溢彩十分善解人意,把林墨染想知道的問題都說了個遍,讓林墨染都不知道該怎么繼續說了。
將水杯遞回到溢彩的手里,林墨染無可奈何的說道“我沒什么事了,你忙去吧,不用管我。”
“是,我就在外間做針線,姑娘有事叫我。”溢彩向她行了個禮,轉身就退了出去。
林墨染又躺了回去,養傷是必須的,否則拖著這么個病病歪歪的身體,即使到了京城也什么都做不了。只是這個陶李言,還真跟她想象的不一樣,原本她以為和太子走得近的,都不是好東西,沒想到這陶李言卻是個熱心腸,又是個實在人,連一個萍水相逢的林墨染,都能如此照顧。
天以后,林墨染的外傷已經無大礙,只是失憶的毛病還沒好,著實是因為林墨染裝得太像了。
傷好以后,一行人繼續趕路,這次再沒發生意外,很順利的就到了京城。林墨染覺得,肯定是在四方城發生了什么,陶李言,或者是那四方城的城主向京城報信,將一路上埋伏的人都收拾了干凈,他們才會如此順利吧?
林墨染自然而然的住進了定遠侯府,陶李言跟他的父母介紹林墨染的時候,沒說自己多管閑事那一篇,只說在河邊遇襲的時候,林墨染被他連累,身受重傷,后又失憶,所以他沒有辦法撇下不管,只能帶了回來。
而且在殺手圍攻他的時候,林墨染也吸引了敵人的注意力,讓陶李言的壓力沒有那么大,等于間接救了他的命,救命之恩,不能不報。
定遠侯夫婦都是通情達理之人,又很有同情心,自然就將林墨染留下了。因為林墨染沒有身份文牒,他們又通過關系補辦了一張,想著林墨染是從江虞鎮走出來的,這一點有跡可循,所以他們給林墨染捏造的身份,就是江虞鎮一個普通農戶人家的女兒,父母早亡,被陶李言撿了回來。
林墨染心里有些腹誹,好嘛,來了古代也沒能扭轉命運,到現在還是父母雙亡呢。
就這樣,林墨染就算在定遠侯府安定下來了,等林墨染住了幾日,對定遠侯府熟悉了以后,陶李言這個不安分的主兒,就帶著林墨染到處亂逛,去了不少地方,美其名曰是帶她出去長見識,其實就是想自己玩兒、、、
林墨染自知身份有別,不好這么瞎胡混,于是很忐忑的問道“世子,咱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我既然寄居在定遠侯府,總要做點什么,來報答侯爺的收留之恩,不好這樣整天瞎玩兒吧?”
“誰說你什么都沒做了?你不是陪著我玩嗎?陪我玩就是你的任務了,再說了,我娘不是說了,對外就說你是侯府新買的丫鬟,丫鬟陪主子出門,不是很正常嘛?”陶李言說得理直氣壯,連林墨染都被糊弄了過去。
陶李言不容他說,帶著林墨染就去了一戶宅子,林墨染匆匆跟在后面,只能看得清匾額上寫的是“江府”,至于其他的,林墨染實在無暇顧及。
來到前廳,陶李言才放慢了腳步,像個世家公子的樣子,穩穩當當的坐了下來,主人家還沒來得及趕到,林墨染匆匆吐槽了一下道“世子就不能走慢點?可累死我了!”
陶李言這才想起來,林墨染還是個小姑娘,跟不上自己的腳步,于是后知后覺的說道“哦,我下次注意!”
話音剛落,就聽到有人笑道“堂堂定遠侯世子,居然也會跟別人低頭服軟,人家叫你慢點你就慢點?你就不怕損了你世子爺的威名?”
“誰說的?我明明是憐香惜玉,對女人溫柔軟語,那是身為一個男人應有的美德!”陶李言反擊道。
林墨染本來是有些擔心的,她身為丫鬟,這樣說話有些逾距了,但是下一秒,她就覺得不對,這說話的聲音也太耳熟了一些,于是她忍不住抬頭一看,居然是江公子!
就是那個把她從路邊撿回來的江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