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昀的臉色又紅又白,緩緩轉為正常,笑道“林姑娘說的極是,看來林姑娘的師父是一個很有見識的人,若是有機會能見上一面,倒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我師父就算了,她比我還要不懂禮數,恐怕會冒犯陛下,為了讓我師父多活幾年,我是不會為陛下引薦的。” 李昀這次是真的再也受不了了,一甩袖子,哼的一聲起身就走。眾位大臣沒辦法只能跟上,在花園里象征性的逛了一下以后,李昀就讓人都回家了。 林墨染自然不想在皇宮里久留,于是很痛快的就走了,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李昀留下。李懷風和李懷青想要和林墨染多說兩句話,表示親近,更是連林墨染的邊都沒沾到,只能尷尬的留下一句“下次再聚!”然后黯然離開。 原本寬敞的馬車,現在因為坐下了四個人而變得擁擠,林墨染十分不解,為什么她回自己的家,江沐淵和陶李言要跟著一起上車? “江沐淵,陶李言,你們兩個為什么要上車?我有邀請你們嗎?”林墨染冷冷的問道。 “我們一起來的,就應該一起回去啊,有什么不合理的嗎?”江沐淵反問道。 “我們三個人要走三個方向,又不順路,你們要一起回哪兒?” 江沐淵意味不明的看著林墨染,笑道“幾年不見,嘴皮子越來越利索了,反駁我的時候,我居然找不出任何話來懟你。那我就直說了,陛下的意思是說,要給你和太子殿下賜婚,但是你的意思是,你不同意,對嗎?” “他以為他想賜婚就賜婚嗎?也太想當然了。”林墨染微笑道。 “江南水患的案子,涉案的官員都已經慢慢地被清洗了,你知道的,如果一次性的拿下太多人,會造成朝廷動蕩,只能徐徐圖之。但是天水宮的事,倒是可以一舉反攻,你想好了嗎?”江沐淵問道。 “把那個人扳倒了又能怎么樣呢?太子還是太子呢,他會繼位的,我不想讓太子繼位,先把太子拿下吧。”林墨染說道。 江沐淵好奇的看著林墨染,忍不住問道“你似乎很討厭太子?為什么?他什么時候,因為什么得罪你了?” 林墨染也說不出來什么,因為有些事她沒有辦法說出口,于是說道“就當是我看他不順眼吧,討厭一個人不需要理由,討厭他,就要讓他干什么都不順,讓他失去他所擁有的一切,讓他后悔讓我看不順眼,早知道如此,當初就應該好好表現,讓我看著順眼一點的。” 不光是江沐淵不理解,就連林正堂和陶李言也很是不解,林正堂試探著說道“當初在江虞鎮出事,后來還是太子幫助,為父才順利回京,并且至今官位亨通,沒有出現任何意外。平心而論,他坐在太子這個位置上,其實做得很好,并沒有任何失職之處。如果不是朝事,那就是私事了?據我所知,你和太子并沒有任何交集,他不可能得罪你,讓你看不順眼的。” “并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別的人,別的事,跟你們也沒關系,你們就不要問了,好嗎?非要讓我說的那么清楚嗎?你們到底想怎么樣?幫我,就不要問那么多,不幫我,就更不需要問了,明白嗎?”林墨染不耐的說道。 江沐淵沉默了一下,痛快的說道“好,我幫你,但是我們需要聯手合作,你有什么計劃,要做什么,你要事先跟我溝通,讓我知道。” “為什么?你跟太子的關系不是很好嗎?為什么要幫我?”林墨染不解的問道。 “其實沒那么好,他這些年做的事,我其實知道很多,很看不慣,但是我不會告訴你,至少不是在這個時候告訴你。”江沐淵微笑道。 林墨染不再問他,而是轉頭對陶李言問道“那你呢?你的態度是什么?現在我和江沐淵在籌謀扳倒太子,你是要和我們共謀,還是向太子告發我們?又或者保持中立,今天的事不對任何人說,也不為難我們,那樣我依然會謝謝你。” 陶李言從上車開始就沒有說話,他一直在思考問題,思考林墨染和李懷風到底是什么關系,和李昀是什么關系,為什么要和他們為敵,為什么要和他們作對? 一直到林墨染問他,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