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染回頭,看到李昀并未看她,好像從未與她說過話一樣,但是剛才那些話,卻不可能是林榮安的幻聽,林墨染想了想,于是說道“與其他女人分享同一個男人,我實在是做不到,什么時候太子宮里一個女人都沒有了,我才會考慮。在此之前,請恕我不能答應和太子的婚事。陛下若有本事,就讓太子拿出誠意來,若是能讓我死心塌地的愛上他,或許我會愿意為他受這個委屈。”
說完,林墨染頭也不回的出宮去了。
趙平看著林墨染遠去的身影,憂心的說道“林姑娘實在是太任性了,又被家人寵得不像樣,居然說出這種話來,實在是讓人聽了心里不舒服,哪有男人不三妻四妾的?陛下、、、”
“隨她去吧,林墨染師從天水宮,的確學了不少本事,只是不知道這天水宮被江湖中人吹捧得地位如此之高,他們教出來的徒弟是否有這個真才實學,以后有機會試探一下吧。”李昀說道。
“是,陛下。”
“還有,在林墨染嫁給太子之前,讓太子和玉攬芳收斂一點,不要做得太過分,讓林墨染心生芥蒂,大事要緊!”李昀又說道。
趙平有些不解,于是問道“陛下,難道就因為林姑娘是天水宮高徒,所以陛下才如此看重林姑娘嗎?為什么陛下執意要立她為太子妃?”
李昀輕蔑地看了一眼趙平,笑道“你懂什么?在五年前,林墨染還沒去天水宮以前,朕就已經有意立她為太子妃。你可知道,林墨染在江虞鎮遇襲,本來已經絕無生還可能,林正堂也已經上報于朕,林墨染失蹤,九死一生,很有可能回不來了。但是偏偏她就回來了,說明什么?說明林墨染有本事!可以在絕境之中絕處逢生!這樣的本領,如果用在治國上,豈有不國泰民安之理?朕也很好奇,這姑娘到底有什么與眾不同之處?所以啊,以后還會繼續觀察她,你可不要泄露機密啊!”
李昀看著趙平的眼神有些危險,趙平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于是深深地低下了頭,說道“奴才明白,奴才遵旨!”
李昀將目光放在了別處,沉默了許久,突然說道“林墨染的確是與眾不同了一點,尤其是從江虞鎮回來以后,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豪爽大方,完全不同于普通的大家閨秀。你還記得玉攬芳嗎?朕以為,那些書香世家出來的姑娘,都應該像玉攬芳那樣才對。你說林墨染在江虞鎮到底遇到了什么事?能讓她性情大變?江虞鎮啊,這還真是個神奇的地方!”
“奴才在宮中伺候數十年,又怎么會知道外面的事情?陛下問奴才這個,不是為難奴才嗎?”趙平苦笑道。
李昀哈哈大笑,道“算啦,問你也是白問,叫人去調查一下吧,在林墨染遇襲,與家人走散以后,江沐淵遇到她以前,林墨染到底遇到了什么?順便再查一下,昨天晚上回天水樓以后,林墨染又遇到了什么?為什么眼睛都哭腫了?”
“是,奴才這就去傳旨。”趙平說道。
從皇宮出來,本來是有宮里的馬車送林墨染回去的,但是林墨染看到江沐淵的馬車就停在旁邊,于是對宮里的人說道“我坐這輛馬車回去吧,你們不必送了。”
駕車的太監為難的說道“可是陛下有旨,讓奴才送姑娘回去。”
“那你就在后面跟著,我到地方以后你再回來。”說罷,林墨染就上了江沐淵的馬車,那個太監沒辦法,又不好意思真的跟著林墨染,只好回宮向李昀復旨。
林墨染坐上馬車,回到了天水樓,江沐淵果然就在那里等著林墨染,見她回來了,就連忙讓人拿來了熱雞蛋,說道“你眼睛腫了,快用熱雞蛋滾一下,可以消腫。吃飯了沒有?我讓人準備了清粥小菜,或者你想吃什么,我讓他們去準備?”
“這里好像是我的地方,你居然在我的地方,代替我發號施令?”林墨染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