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過后,林墨深說道:“這次雖然有墨染的關系,我們必須回來相助,但是除此之外,還有幾件事我需要說一下。公事我們改天單獨說,現在說一下私事,這位白姑娘要在林家暫住一段時間,娘,還請您多加照顧了。”
白杏朵乖乖巧巧的站了起來,對林夫人說道:“我叫杏朵,就是杏花骨朵的意思。這次跟著墨深哥哥進京,也是出來見見世面,好好玩玩。我不懂大周的規矩,要是有什么失禮之處,還請夫人見諒!”
雖然人看著乖巧,說話也算合理,但是白杏朵整個人看起來,就是給人一種十分跳脫的感覺,實在無法把她和一個名門閨秀聯系到一起,倒像個被家人嬌寵慣了的淘氣少女。
果然,還沒說幾句話,她就暴露了自己的本質。
這人是林墨深帶回來的,林夫人自然會多加照拂,于是說道:“正好我家里還有個姑娘,多你一人也不算麻煩,你若不愿陪著我這個老婆子,跟你墨染姐姐一起玩也是可以的。”
白杏朵一聽這話,立馬興奮地說道:“真的嗎?一路上我就聽兩位哥哥說,墨染姐姐有多好,有多厲害,我早就久仰大名了,正難求一見。墨染姐姐,我今年十四歲了,比你正好小一歲,從今以后你就做我的姐姐好不好?你平時都喜歡玩什么啊?我最喜歡騎馬打獵了,只是這京城里恐怕沒有那么大的林子,更沒有大草原給我賽馬。姐姐,改日我帶你去草原上玩好不好?草原上可好玩了!”
“杏朵,休得無禮!你安靜一點!”林墨深忍不住低聲提醒她道。
就連林墨淺都說道:“京城里的姑娘不許這樣的,你看那位淺溪姐姐,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多好?你這樣呱噪,會被人看出來你不是大周人的。”
白杏朵有些懵懂,不知道為什么不可以說這么多話,為什么不可以愛玩愛笑。
林墨染忍了一會兒,實在是沒有忍住,只好笑道:“二哥,其實我們已經看出來了,你們從北方草原上帶回來一個草原女兒吧?哪個部落的?可有依附于大周?我最近忙著在京城里胡鬧,都沒聽說邊境有什么變亂,莫不是和你有什么關系?”
一提到這個,白杏朵就自覺地閉了嘴,比林墨深的警告還管用。
林墨染看得出,白杏朵有難言之隱,深淺兩兄弟也以眼神示意,不想多說,于是林墨染就轉移了話題,說道:“這草原上的女兒生性是活潑好動了一些,不比我們京城中,養在深閨里的小姐們,別說打獵了,騎個馬都算放肆了。”
白杏朵也知道自己要收斂性子了,于是說道:“反正這京城里空地少,就算有馬騎也不痛快,還是換個文靜一點的玩法吧。只是我不知道姐姐們都愛玩什么,要是不難的話,也教教我?”
“你的事還是以后再說吧。墨染,你這次被關起來,除了因太子殿下而起,可還有別的原因?”林墨深問道。
林墨染左思右想,說道:“除了挑釁皇權,還能有什么?我可不覺得我這個人,或者咱們林家,有什么值得陛下如此機關算盡的算計的。”
林墨深沒有再追究這個問題,但是林墨染卻放在心上了,表面上依舊與人談笑風生,心里卻在叨咕,這傻皇帝該不會真的在算計她什么吧?只是她到底有什么值得他算計的呢?要說自己是天水宮弟子,那淺溪師姐也是天水宮弟子啊,許深河還是師父的兒子呢,難道他們不比自己有價值嗎?
林墨染將眼睛放在了林正堂身上,如果天水宮不算是最重要的原因的話,那另外的原因,多半就跟自己這個父親有關了。
白杏朵見無人理她,無聊得很,幸好有跟她一樣耐不住寂寞的陶李言時不時地跟她說話,給她解釋了很多一路上見到的疑惑之處,說得白杏朵兩眼放光,心花怒放,恨不得把所有人都當不存在,只跟陶李言一起玩笑說話。
林墨深和林墨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