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染點點頭,但是突然腦子里閃過一個想法,于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哥哥,當年父親來江虞鎮調查江南水患,但是最后結果卻不了了之。我們都知道水患的原因是因為官員貪污,導致各處河流水壩偷工減料,十分不牢固,才導致河流年年決堤,禍害百姓。可是父親回京以后,卻并未嚴懲涉案官員,雷聲大雨點小。我一直懷疑父親是和太子一伙的,陛下也想把這件事壓下去,并不打算徹查嚴懲,為這事,我還和父親腦過一段矛盾。可是現在想來,父親當年來江虞鎮,調查水患是否是他的最終目的,似乎并不能下定論。”
“你的意思是,父親來江虞鎮,還有別的目的,這個目的可能就跟長生不老藥有關?”林墨深問道。
林墨染和林墨深對視一眼,鄭重的點了點頭。
林墨淺想不出這里面復雜的關系,但是他也注意到了一些問題,說道:“要說起水患,江虞鎮當年是受災最嚴重的鎮子,可是當年父親回京述職的時候,卻并未提到這里的百姓有多艱苦。雖說那時候水患已經過去,鎮子正在休養生息,但是也不至于恢復的如此之快。而且你們看現在,才不過五年過去,江虞鎮已經繁華如斯,照理說這不應該啊?哪有受災的城鎮,恢復的這么快的?這里面難道還有別的什么門道?”
“二哥,你可知道當年水患,發水的幾條河流都是哪幾條?流向都是哪里?”林墨染問道。
林墨淺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不過管轄這里的縣衙里應該有縣志,我可以去查一下。當年水患造成了哪些后果,縣衙里也應該有記載,我一并查了就是。”
“我跟你一起去,你這種粗人,說不定會漏下什么重要線索。”林墨深說道。
林墨染放下心來,突然問道:“陶世子和白杏朵怎么還沒回來?他們去哪里了?”
“不知道,走的時候,看他們朝南邊走了,照理說該回來了吧?”林墨淺問道。
兩個人并未放在心上,只是以為白杏朵貪玩,纏著陶李言在外面多玩了一會兒。只有林墨深有些擔憂的說道:“該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吧?杏朵雖然頑劣了一點,但也不是個莽撞之人,這時候還不回來,我還真是有些不放心啊!”
林墨染見他神色異常,就問道:“我們都不擔心陶世子,你們怎么先擔心起杏朵了?一路上我看她武功還不錯,自保是沒有問題的,既然不莽撞,應該不會闖禍,莫不是貪玩了?”
林墨深還是不放心,于是說道:“不行,我還是出去找找他們吧,萬一遇到什么事,我也好幫幫他們。”
說著,林墨深起身就往外走去。
林墨淺也正要跟著,林墨染卻拉住了他,問道:“這個白杏朵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你們都這么緊張她啊?該不會、、、她是你們的意中人吧?”
林墨淺急著往外走,一把甩開林墨染的手,邊走邊說道:“你胡說什么呢?我們怎么敢覬覦這位姑奶奶?你難道忘了,我們的師父,天水宮的陸杖機陸長老,他的女兒夫家姓白!”
林墨染原本就沒把天水宮那幾個長老的親屬關系搞得很清楚,更不曾放在心上好好記著,被林墨淺這么已提醒,她才想起來,好像確實有這么一回事。原本只是不急不緩的跟在林墨淺的身后,現在卻加快了速度,隱隱已經超過林墨淺了。
林墨淺看她越過自己,就笑道:“你怎么了?這時候才開始著急,似乎已經晚了吧?”
“別人不知道,你還不清楚嗎?陸長老最是護短,要是讓他知道,他那寶貝外孫女在咱們手上出了事,他非扒了我們的皮不可!今天要是不把她找回來,我只能寫信回家,讓爹娘給我們收尸了!”林墨染急道。
林墨淺一吐舌頭,他可不就是忘了?現在想起來,瞬間就冒了一身冷汗,不用林墨染去催,自己就趕著出去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