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沒有啦,只是我是家中獨女,父母和哥哥都很寵愛我,自然舍不得我受半點委屈。我想著,若是我未來的夫君身邊有了別的女人,我肯定是很委屈的,怎么可能受得了?可是男人嘛,尤其是你們這些權貴人家出來的,有幾個是獨善其身的?所以我也不過是說說而已,若是以后我的夫君真的要納妾,恐怕我也阻止不了吧?”林墨染笑道。
林墨染并沒有說實話,即便是她說的連自己都差點信了,可是江沐淵卻半點都沒有當真。今天凌晨時分,他和林墨淺發現林墨染夢魘,差點背過氣去的時候,情況時分危急,若有不好,恐怕真的會做夢夢死。這種程度的心痛,已經不是普通的夢能造成的了,一定是夢中情形真實發生過,又讓林墨染記憶深刻,才會如此。
此時的江沐淵,并不知道林墨染身上到底發生過什么。按理說,林墨染在去江虞鎮之前不過十歲,又一直養在深閨里,幾乎沒人認識她,她也沒什么機會認識外人,是不會遇到什么外男的。更何況她那時候年紀尚小,更不知情為何物,又怎么會傷心至此?
從江虞鎮遇到他開始,林墨染就一直生活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就算是江沐淵離開以后,林墨染一個人往京城的方向走了兩天,短短兩天之內,更不可能發生這么多事,讓林墨染深受情傷。何況陶李言遇到她的時候,林墨染只是被山賊嚇到,卻沒有表現出傷心欲絕的樣子,回到京城以后更是天真爛漫,活得十分快活。
而且那時候,林墨染甚至不知道男女大防,和陶李言同出同進那么多天,于夫人都明示暗示多次,甚至直接把她和陶李言分開,她還沒心沒肺的只想著出去玩,根本看不出通曉男女情事的樣子,除非她那時候根本就是裝的,然而裝的可沒有她裝得那么像。
再后來,就是林墨染去了天水宮,在天水宮,她日夜和師門中人在一起,即使林家兄弟不在身邊,淺溪和許深河也沒離開過她身邊,更加不可能認識什么能傷她到這種程度的男人。
難道真的如林墨淺所說,是在江虞鎮,自己沒遇到她之前的那幾天發生的嗎?
可是那段時間也不長,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能讓林墨染如此傷心,甚至到了恐懼的地步,連睡覺做夢都不敢了?
想到當初林墨染的一身的傷,就算都是皮外傷,看著也驚心動魄,而且她的頭部受到重創,差點就活不過來,更是讓人終身難忘。林墨染這害怕的樣子,總不能是腦袋傷到了造成的吧?
難道是那個傷了林墨染的心的男人,害得她受了這一身傷嗎?
別人說了什么話,未必會讓人往心里去,更不一定會留下深刻印象。所以當林墨淺跟他說,林墨染可能是在江虞鎮遇到什么事的時候,江沐淵想當然的以為時間太短,不太可能。
但是一旦江沐淵自己懷疑起來,就什么都有可能了。
情之一字,最是揣摩不得,有的人相處了一輩子,都未必會有真情,只是湊合著過日子罷了。
但是有的人,卻可以在一瞬之間,一眼萬年。一見鐘情這四個字,形容這種事最恰當不過了。
然而要說僅僅是一見鐘情的人,就會因為對方的背叛而傷心欲絕,悲痛如斯,江沐淵還是不太相信。可是如果他們相處過幾天呢?哪怕只是短短的一天兩天,讓彼此加深了印象,是不是這傷就可以更深了一點?
江沐淵越是想,就越覺得有可能,于是自己陷入了深思,不可自拔。
林墨染看他半天不說話,以為他不想繼續聊下去了,就說道“既然你不用我陪你守夜,那我就去睡了,有事你叫我就是。”
江沐淵眼底深沉,讓人捉摸不透,可惜夜色太深,林墨染根本就沒看清楚。
“好,你去睡吧,我守著你。”
說話間,江沐淵就已經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