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染爬山,當然不是為了看風景的,她是要看山里的地理位置,哪處適合種什么藥材,這都是有講究的。
等確定了幾個地點以后,林墨染就和附近的村民交談了一番,重點詢問了那幾塊地方的土壤情況,農作物的長勢。
村民們被林墨染的話搞得一頭霧水,都以為林墨染是想買地,于是有村民提醒她道“我們這里的山啊,都是有人包了的,我們種出來的莊稼,也是要全數上繳的。你若想在這里買地,得和這些山頭的主人商談,跟我們說了也沒用啊。”
林墨染這才想到這個問題,這里可是古代啊,古代的有錢人,不是都喜歡包個山,買塊地,建個農莊什么的嗎?自己怎么就沒想到呢?
于是她只好又打聽了這些山頭的主人是誰。
這個村子的村長看了林墨染一眼,很是不在意她,高傲的說道“我們這幾座山,都是慶國公名下的,你若想打聽這里的事,恐怕還得慶國公點頭才行。”
“那你們這些村子呢?也都是慶國公的私產嗎?”林墨染揚著嘴角說道。
如果連人都是私產,那跟罵他們是奴隸有什么區別?士農工商,農民的地位還是很高的,但是奴隸卻是下等人,是賣給主人家的奴才,連清清白白給人打工種地的長工佃戶都不如。
“你說誰是私產?你才是什么人的私產!你這個口無遮攔的丫頭,真是不知好歹,信不信我這就把你打出去!”村長怒道。
林墨染冷笑了一下,說道“既然都是給人種地,自己拿點口糧的人,你給誰種地不是種?若是我能將這些山頭都包下來,讓你們給我種地,說不定你們拿的工錢還要更高一點。怎么樣?要不要考慮一下,都投入我的門下,我也不要你們簽什么賣身契,只要保證我每年的收成就行,賣了銀子,我一文錢都不會少你們的。”
如果是別人的山頭,林墨染只要跟他租幾塊地就好,因為不是所有的地都適合種藥材。但是一聽說是慶國公的地,林墨染就必須要把這些山頭都拿下了,否則她還真對不起江沐淵對她的信任。
那村長以為自己聽錯了,問道“姑娘,你說什么?”
“我說,我會把這幾座山頭都搞到手,都變成我的山頭。你們從前給慶國公種地能賺多少錢,我只比他多,不比他少,如何?”林墨染自信的說道。
村長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哈哈大笑了一陣,說道“姑娘,我跟你打賭,若是你能把這幾個山頭都拿下來,我白給你種三年地,若是你輸了,你給我種三年地,如何?”
“好,明年開春,你們開始犁地播種之前,我給你消息,若是我輸了,你看我這小身板也沒法種地,我按三年的最高糧價賠錢給你,如何?”林墨染笑道。
“好,成交!”
林墨染叫村長找了附近有名的秀才來擬了賭狀,各自簽字畫押以后,就轉身走了。
白杏朵雖然并不知道這件事的難度,但是她卻知道與人打賭可并不是每次都贏的,于是小心的問道“墨染,你就那么有把握嗎?若是你輸了怎么辦?剛才你可是連自家住在哪里都告訴人家了,要是他們上門來找你要賭債,你可怎么辦?”
“不就是三年的賣糧銀子嗎?我還賠得起。你看著好了,這幾座山頭,我勢在必得!”林墨染發著狠說道。
回到鎮子里以后,林墨染就找來了江沐淵,把自己今天的事都說了,最后,她說道“那些村民實在是太囂張了!這幾座山我一定要拿到,否則我就不姓林!”
“那你姓什么?跟我姓江嗎?”江沐淵很冷靜的說道。
林墨染轉頭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怎么一點斗志都沒有?難道你沒聽說,這山是慶國公的山嗎?那原本是應該屬于你的,現在卻是他們的,難道你就不想奪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