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李言還在一旁看熱鬧,溢彩就趕緊說道:“世子爺還不過來扶著夫人?若是夫人沒坐穩,磕了碰了哪里,回頭看侯爺不扒了你的皮!世子爺可別再耍貧嘴了,回頭夫人氣著了,受罪的還是世子爺,您這又是何苦呢?”
于夫人沒剛才那么激動了,看陶李言湊過來,也沒有要動手的意思,陶李言這才放下心來,說道:“我不過是一是嘴快,娘就別生氣了,娘若是氣病了,還得讓兒子伺候你,反倒看我更不順眼了。”
于夫人翻了個白眼,雖然態度還很傲嬌,但是好在已經不跟陶李言一般見識了,母子兩個這才相安無事。
陶李言心里樂呵,對溢彩擠了擠眼睛,馬上又恢復常態,不敢再母親面前太過放肆。溢彩也低下了頭,裝作沒看見,只是小心的伺候著于夫人。
于夫人心里感慨,若是她未來的兒媳婦,有溢彩一半的懂事貼心,也就可以了。
只是聽陶李言說起,那個白杏朵是個粗心大意的,又是江湖女子,伺候人這種活兒肯定是做不來的,不闖出大禍來就是燒高香了。本來還覺得白杏朵家世一般,到了侯府以后自己好拿捏,現在看來,就憑白杏朵那任意妄為的習性,還不知道誰拿捏誰呢。
別的還好說,若是白杏朵沖撞了自己,不知道兒子會如何處理?難道還要靠著溢彩打圓場,兩頭說和嗎?溢彩又要伺候兩位主子,又要操心一家和氣,不知要有多累呢。
這么想著,于夫人突然對這個白杏朵又不太滿意了起來。
上善寺和普通的寺廟沒什么區別,靈不靈的也不是現在就能看出來的。
于夫人和陶李言上完了香,打算在寺里住一晚,吃頓齋飯,若是住持有空,還可以討論一下佛法。
第二天一早,于夫人帶著帷帽出來了,還左右看了一圈,問:“世子爺呢?哪兒去了?”
身邊的侍女回道:“啟稟夫人,世子爺說先去山下看看,若有不相干的人好提前打發了,免得沖撞了夫人。”
“于夫人”點了點頭,說道:“算這小子有點良心,咱們上路吧。”
這時一個在一旁雖侍的小沙彌問道:“不是還有一位女施主嗎?怎么也不見了?”
侍女說道:“跟世子爺一起走了,你問她做什么?侯府的家眷也是你該問的?”
“于夫人”叫了一聲:“啰嗦什么?快走吧!”
一行人這就上路了,才走到一半,就被人攔了下來,外面有定遠侯府的家丁跟隨,將攔路的人死死擋在外面。可是攔路的人也不是善茬,非要闖進去看看馬車里坐的都是什么人,兩方人就這樣吵了起來。
這時一個丫鬟從馬車里站了出來,說道:“吵什么?還有沒有規矩了?你們這樣像什么話?這是要和定遠侯府撕破臉了嗎?”
這丫鬟是于夫人身邊的貼身大丫鬟,很多人都認得的,領頭的人笑道:“原來是綠橘姑娘,怎么,你家夫人不在里面嗎?要你一個小丫頭出來說話?”
“我的名字也是你能胡亂叫的?就憑你也配和夫人直接說話嗎?還不快讓開!擋了我家夫人的路,若是誤了回京的時辰,可不是你能耽誤的起的!”綠橘硬氣的說道。
領頭的胡三也拉下臉來,怒道:“我就是要攔路了還能怎么樣?今天若不是見到侯夫人和陶世子,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耽誤了我的差事,也不是你一個小丫頭能擔待的起的!來人,給我搜!”
綠橘一看情況不妙,連忙說道:“你們還看著做什么?把這些人給我拿下!欺負人都欺負到定遠侯府頭上了,真以為我家侯爺沒了實權,手底下的人就都是草包了嗎?也不掂量掂量你們有幾兩重!”
綠橘的話一出來,著實讓硬闖的幾個人楞了一下,他們有些退縮了。
就在這短短的一瞬之間,定遠侯府的人趁機將他們拿了下來,死死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