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染被有一個重磅消息給震驚到了,她驚訝的問道:“你爹去當先鋒了?他都多大年紀了,還去當先鋒?戰場上瞬息萬變,隨時都有可能沒命,他這是不打算要命了?他要是出事,那你怎么辦?定遠侯府怎么辦?這個家怎么辦?他還真是熱血!拖家帶口的,也敢上戰場!”
陶李言的神情越來越冷,他冷冷的說道:“墨染,你變了,你變得冷漠了,這種時候,你居然還在想著家人?難道你不應該想想,邊境上的百姓有多無辜嗎?他們要飽受戰亂之苦,他們又做錯了什么?這個時候,我父親不去保家衛國,還有誰能去?難道要看著他們流離失所,家破人亡嗎?”
“什么叫我冷漠?若不是我懷著身孕,我情愿上戰場的人是我自己!我寧愿我自己去死,也不想我在乎的人去死!可是為了你們,我只能呆在這里,等著你們的消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在乎的人去送死,我卻什么都做不了!要不是我肚子里的這個孩子,你們也不用這么擔驚受怕!用不著這么小心翼翼的看著我,不讓我去這里不讓我去那里!生怕我一時沖動就去了戰場!這兩天于夫人去了幾次東宮?連溢彩都去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么!我現在最恨的不是敵人犯境,我最恨的就是我肚子里的這個累贅!是他耽誤了我去戰場救人!”
林墨染痛苦的伏在桌子上黯然落淚。
陶李言意識到自己的失言,于是輕輕地拍了一下林墨染的肩膀,想要安慰一下她,可是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林墨染哭著說道:“你以為我讓人把咱們的家人都保護起來,是怕他們受到戰火牽連,是我貪生怕死嗎?我只是擔心,若我們的家人都得不到保護,那在前線的戰士們,他們憑什么為了這個國家拼命?我要保護的何止是我們的家人,更是前線戰士們的家人!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自己不是被保護的那個人,而是可以沖在前面,保護別人的人!可是現在,江沐淵做了我最想做的事,我最想保護的人,卻為了保護我,沖在了前面,你叫我怎么辦!你叫我如何能安安穩穩的坐在這里等消息!”
不只是陶李言不知道,林墨染還有如此為國為民、身先士卒的一面,就連林正堂夫婦都不知道,他們的女兒還有如此充滿大節大義的一面。
陶李言深感動容,忍不住朝林墨染作了個揖,說道:“娘娘大義,李言自愧不如,請受李言一拜!”
“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我用不著任何人拜,我就想知道,怎么才能讓江沐淵在那邊更安全一點!你不知道我有多焦慮,那可是戰場啊!要死多少人啊?要是只有江沐淵一個人也就算了,可是還有那么多戰士呢!還有邊境城鎮里那么多無辜的百姓呢!我倒不是憂國憂民,只是我既然知道了,我又有能力可以做點什么,現在卻什么都做不了,這才是我最難受的!”林墨染難過的說道。
陶李言被林墨染感染了,也很擔憂前線的情況,于是說道:“這件事交給我吧,我去和太子殿下和陛下商議,看看可不可以在戰前就做好部署,把百姓和戰士家屬都安排好,不會牽連無辜!”
“那你需要去邊境嗎?定遠侯主動請纓,為的就是保你一世平安,他已經去了戰場,按照慣例,你就不用再去了,你可不要辜負了你父親的一番苦心!”林墨染說道。
“放心,就算陛下讓我去,我都不會去的,你知道,我哪里是上陣殺敵的料?陛下也清楚我那半瓶子本事,不會讓我去前線禍國殃民的!”陶李言笑道。
林墨染抿了抿嘴,她頭一次知道,禍國殃民這個詞兒,原來還可以這么用。
半個月以后,所有的戰前事宜都商議定了,而此時,邊境上三十萬大軍已經集結完畢,隨時可以開戰了。
林墨染的心越來越忐忑,她很是擔心邊境上的人,卻不知道該做些什么,才能保佑他們平安。
可惜京城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