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染臉色一白,咬了咬嘴唇,問道“這個主帥叫什么?有什么背景?都有什么興趣愛好?家里有什么人沒有?李言,對方的資料要調查清楚,還有你家里的人,不管是表親還是遠親,都要處理干凈,不能讓這個主帥抓住你們,來威脅你爹,其他人可以設定為次要的,你和你娘,再加上杏朵,這就是定遠侯最關心的人了,你們幾個一定要小心一點!”
“現在說沐淵和你哥哥的事呢,怎么扯到我們身上來了?”陶李言說道。
“李言,答應我!不能讓你們有事!”林墨染帶著哭音說道。
陶李言一下子就慌了,說道“好了好了,我答應你就是了。現在我來告訴你,這個主帥也是北國的名門望族出身,叫蕭定山,從小熟讀兵書,十五歲起在軍營里摸爬滾打,今年二十歲,就已經是三軍主帥,僅僅五年而已,這對于一個元帥來說,實在是太年輕了,和他比起來,我們都算是虛度光陰了。”ii
“如果他真的這么厲害,那我們要怎么做,才能打敗他?”林墨染問道。
陶李言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對這個蕭定山實在是不熟悉,我也不知道他的弱點是什么。墨染,不要再想了,你現在什么都做不了,我們也什么都做不了,相比起來,我爹在前線和他打了幾場仗,要說了解的話,或許我爹比我們更了解他,或許他會有什么辦法,我們先等等我爹的消息吧。”
林家兄弟被抓以后,定遠侯得不到蕭定山的作戰計劃,也很難知道北國的一些內幕消息,所以就沒有了之前的勢如破竹,戰情開始膠著起來。幸虧定遠侯根據之前幾次的作戰,熟悉了一點蕭定山的作戰習慣,摸索出可以對抗的經驗以后,小心應對,并沒有出大錯,幾次和敵軍對戰起來,互有輸贏,傷亡也并不慘重。只是兩個月來都沒有大勝一次,定遠侯有些急。ii
李懷風和李昀深知,這場戰役不是短時間之內就能結束的,于是商定,給定遠侯送去一道圣諭,叫他不要憂心,穩扎穩打,不要急于求勝,這讓定遠侯的心稍微安定了一點。
北國在還沒開春的時候就發起了戰爭,這三四個月的戰事打下來,北國內地還好說,邊境的百姓肯定是沒有辦法安安生生的耕種放牧了,這樣一來,他們今年的收成一定不好。戰事拖得越久,大周的優勢就越明顯,對大周就越有利。
夏如芳和顧成玉兩人已經到了邊境,到了以后才聽說,林家兄弟已經被關在北國京都了,她們到了邊境也見不到人,就顯得有些著急。這時候又聽說江沐淵在北國京都斡旋,已經初見成果,北國似乎是發現這兩個人的性命至關重要,有了他們,就可以和大周談條件,于是就把他們的性命留了下來。ii
可惜他們一不是定遠侯的親屬,二不是大周的重要人物,利用他們談條件,北國也不知道能用他們換些什么。江沐淵刻意營造的這個林家兄弟很重要的假象,就這么變得不尷不尬,兩兄弟也只能在京都靜候戰爭的結束。
不管怎么樣,兩個人的命是暫時無憂了,林墨染安心了一點,可是人畢竟是在敵國境內,林墨染每每想起,都覺得憂思萬分。
林墨染的肚子已經有八個月了,再過兩個月就要生產,林墨染只盼著能早點生下孩子,這樣的話,她就可以早一點離開京城,去前線做點什么了。
李懷風從議政殿回來,就看到林墨染站在廊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站在這里了?雖然已經入夏了,可是晚上還是太涼快了點,你呆了多久了?差不多了就進去吧,這個時候,可別染了風寒,身子受罪啊。”李懷風勸道。ii
林墨染回過神來,說道“也才出來不久,屋里悶得慌,就出來透透氣。今天有什么消息嗎?”
“北國的糧草出了問題,所以戰事比較拖沓,要不是大周的兵力不夠彪悍,這場仗恐怕早就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