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昀為使團擺接風宴,后宮也要出席,因為皇后被廢,所以只能由蘇貴妃為代表。林墨染原本也在出席之列,但是因為她產期將至,為防萬一,還是不出席了。
可是蕭定山入殿以后,發(fā)現李懷風身邊沒有人,于是提起來,說道:“既然后宮也出席此次宴會,為何太子妃娘娘沒有出席呢?難道是娘娘不喜宮宴?還是她心中不平,陛下怕她出席宴會,會言行無狀,在使團面前丟人嗎?”
李懷風很是討厭蕭定山的糾纏不休,但是又不能不搭理他,于是皺著眉頭說道:“太子妃產期將至,身體不適,就不出席了?!?
蕭定山文言,笑道:“原來如此,看來大周的女人都是這樣的,有了身孕以后就變得嬌貴了。我們北國的女人,就算懷了孕,也是該做什么就做什么,從來沒有因為懷孕就閑置在家的。不過是出席一場宴會,又沒叫她們干體力活,怎么就不行了?難道是太子殿下其實也不喜歡你的太子妃,所以從不肯叫她出席宴會,怕她礙了你的眼嗎?”
面對蕭定山的處處挑釁,李懷風幾次都有些壓制不住自己的怒火,要不是被人攔著,他恐怕早就一拳打過去了。
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李懷風才說道:“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妻子都不心疼,不肯為她著想,那還算什么男人?一味地逞兇斗勇,爭口舌之利,就算是男人了嗎?”
“原來是這樣,蕭某受教了。本來還想一睹大周國的太子妃娘娘的風采,看來今天是看不到了,可惜,可惜?!笔挾ㄉ叫Φ?。
李昀也被蕭定山搞得氣血翻涌,難以平復,蘇貴妃早就被氣得不行了,一時腦熱,就在李昀耳邊說道:“這個蕭定山如此挑釁,不如就讓墨染出來見見人,也好讓他知道知道,我們的太子妃娘娘是如何尊榮?是不是像他說的那樣不堪?”
李昀也有此意,只是不好開口,于是就把目光投向了李懷風,李懷風收到他的眼神,明白了他的意思,覺得林墨染這兩天身體還好,并無不適之狀,于是說道:“既然蕭將軍對本宮的太子妃如此執(zhí)著惦記,不如就叫你看一眼,也好解了你的心疑,否則你一直說她在東宮受氣,本宮也不好平白擔了這么個罵名?!?
林墨染本來在東宮自在的待得好好的,突然被叫了出來,而且還得盛裝打扮,心情更是不佳,所以上殿的時候,臉色就不太好看。
李懷風想過林墨染可能不愿意過來,跟他抱怨幾句也是正常,回東宮以后給他點臉色瞧也沒什么,可是他沒想到林墨染這時候就忍不住了,臉黑得象炭一樣,于是連忙上前幾步,將她扶著,同時賠罪道:“知道你不想來,這不是被逼得急了嗎?你若不喜歡,那就略坐坐就回去,不用管北國使團如何的。”
林墨染正在氣頭上,聽說讓她略坐坐就回去,于是一甩手,怒道:“我折騰了半天才過來,你讓我略坐坐就回去?那我剛才又是梳頭又是更衣又是上妝的,不都白折騰了?你誠心逗我玩是不是?”
“哪有?我不是怕你坐著累得慌嗎?你可別冤枉我!你要是想多坐坐,那就在這兒坐著,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如何?”李懷風連忙說道。
林墨染的氣兒這才順了一點,坐定以后,一抬頭就看見了蕭定山,于是說道:“就是你非要見我,逼得太子殿下不得不把我叫出來不可?你只是北國的大將軍,使團的和談正使,你有什么底氣,敢這樣和我國太子殿下叫板?難道太子殿下就是不想讓你見我,你能奈我何?”
“可是最終,你還是出來了不是?”蕭定山笑道。
林墨染沒答他的話,而是轉頭對李懷風說道:“你也是好性子,人家說要見我,你就叫我出來,若是人家叫你把我賣了,你也聽話不成?像他這樣的,就應該幾句話頂回去,叫他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也太猖狂了,什么人都敢在我們面前尋釁,幸虧你們是北國的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