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嘆了口氣道:
“這林老太在村里的名聲一直不好,也不知道你爹娘當時是怎么想的。
稍微打聽一下,就不會讓自家的閨女嫁進這樣的人家。”
趙巧娘嘆了口氣道:
“我也不知道我爹娘是怎么想的,但是從小他們就對我不好。
當時他們打算去汴京,就把我便宜賣進了林家。
剛開始的時候林大盛對我還是挺好的,可漸漸地我就發(fā)現(xiàn),他只聽他爹娘的話。
他爹娘說什么都是對的,我也只能一味順從,只是我沒想到,他今天能說出這么一番話來。”
白夫人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滿臉心疼道:
“你這丫頭也是個苦命的,也不知道你那爹娘是怎么想的,還有這個林大盛就是個愚孝的。
他根本不懂那些大道理,只知道爹娘說的一定都是對的,沒有任何主張。
這樣的男人就算你靠著他,也沒有任何意義。”
趙巧娘鼻子一酸,想到以前的事情,確實如此。
剛嫁進林家時,她的日子便充滿了苦澀。
清晨,天還未亮,林老太便扯著嗓子將她喚醒,命她去河邊洗衣。
河水冰涼刺骨,她的雙手很快凍得通紅,卻不敢有絲毫懈怠。
等洗完滿滿一大盆衣物,她又急忙趕回廚房準備一家人的早飯。
她忙得暈頭轉(zhuǎn)向,稍有不慎,飯菜的味道不合林老太心意,便會招來一頓責(zé)罵。
到了耕種時節(jié),她又被林老太趕到田里種地。
烈日炎炎下,她彎著腰,吃力地勞作著,汗水濕透了衣衫。
有時實在太累,動作稍慢一些,林老太便會沖過來,拿著棍子狠狠地抽打她,邊打邊罵她偷懶。
家中來了客人,她更是忙得不可開交,既要準備豐盛的飯菜,又要打掃屋子,招待客人。
可即便如此,林老太還是挑三揀四,嫌她做事不夠利落。
當著客人的面,就對她大聲斥責(zé),讓她羞愧難當。
每次林大盛雖會出言相勸,但也只是輕描淡寫地說幾句,不敢忤逆自己的母親。
他的愚孝讓她心中更加委屈,卻又無處訴說。
現(xiàn)在這樣的日子,反而讓她覺得自由,她嘆了口氣道:
“我也不打算回林家,要是林大盛能夠想通,分了家,我就繼續(xù)跟他過。
要是想不通的話,就算了,我?guī)е⒆幼约哼^。”
林晚晚氣得不行,這種渣男還跟他過日子呀?這簡直……簡直是戀愛腦啊!
不過轉(zhuǎn)頭一下,這到底是在古代,古代女人的思想跟現(xiàn)代女人的思想是完全不能比的。
趙巧娘已經(jīng)很勇敢了,為了孩子能夠主動脫離林家,還有更多的女人是完全不敢有任何反抗的。
她們不是愚昧,只是古代女人的地位太低,要自立門戶的話太難了。
白夫人精心熬制了一碗粥,熱氣騰騰,散發(fā)著谷物的清香。
她又將餅放入鍋中熱了熱,隨后撒上一些鹽。
在這古代,鹽可是珍貴之物,白夫人深知不吃鹽便沒有力氣,所以每次吃飯都撒一些。
趙巧娘和木蘭能夠打得過王秋菊她們,也有這方面的因素。
他們很快就吃了起來,每個人都是一人半塊餅子,半碗粥。
不遠處,村里那些老人緊緊盯著他們,口水都流了出來。
“他們居然還吃餅子了,也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我……我好餓啊!”
村里的幾個孩子不停地咽著口水,有個跟林柏松要好的朋友,眼巴巴的看著林松手上的餅子。
林松嘆了口氣,直接把餅子分成兩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