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巧娘咳嗽一聲道:“咱們現(xiàn)在趕緊撤退,有情況。”
幾十個人啥也顧不上,直接跟著奶糖往外沖去。
她們的速度還是挺快的,然后毫不猶豫地跟著奶糖往山下跑去。
剛走到山腳下寺廟旁邊,就瞧見六匹馬已經(jīng)在那兒等著了。
眾人趕忙手腳麻利地翻身上馬,好幾個人擠在一匹馬上,接著奶酪就馱著他們風馳電掣般地往山下飛奔而去。
奶糖躲在趙巧娘專門縫制的口袋里,小臉上滿是興奮,眼睛滴溜溜地轉。
奶酪跑得那叫一個快,馬蹄揚起陣陣塵土,不一會兒就把他們帶到了山腳下。
然后等到她們站穩(wěn)了,奶酪則是帶著那些馬直接跑了。
趙巧娘輕輕摸了摸口袋里的奶糖,小聲說道:
“這些東西咱們可不能就這么大搖大擺地帶出去,太危險了。
你看看有沒有什么安全的地方能放這些東西呀?”
奶糖在口袋里和它的那群兄弟嘰嘰咕咕地交流了一陣子,然后才帶著大家往鎮(zhèn)外走去。
大半夜的,這鎮(zhèn)上根本沒人,奶糖帶著她們找了個隱蔽的小洞,所有人把背簍里的東西一股腦兒全塞進了洞里。
又七手八腳地用周圍的樹枝、樹葉把洞口偽裝得嚴嚴實實的,這才放心地返回營地。
她們這一晚上累慘了,王秋菊她們也累慘了……
王秋菊兩眼無神地看著天,眼里滿是眼淚。
突然就聽到了廟里的鐘聲,這些和尚趕緊穿上衣服道:“這到底是怎么了?這么晚了,怎么會敲鐘?”
“誰知道呢!應該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咱們趕緊去大殿。”
“那這些女人怎么辦呢?”
“趕緊去,要不然信不信老大撕了你……”
這些人的速度非常快,很快就跑沒影了,王秋菊這才爬了起來道:“你們趕緊起來,現(xiàn)在可是個好機會……”
“王秋菊,咱們這樣還有什么臉回去?倒不如直接撞死算了。”
“啪啪啪……”王秋菊直接扇了她幾巴掌道:
“要死你就自己去死,我還想活得好好的呢!在場的誰沒有家人?
誰沒有孩子?咱們死了倒是挺容易的,可家里人怎么辦?
趕緊給我爬起來,那里不是僧人的禪房嗎?
咱們?nèi)ザU房看看……”
王秋菊這女人是真的狠,很快她們沖進了禪房,還真在床底下找到了十幾袋糧食,還有一些銀子,可惜這只是普通僧人的禪房,禪房的銀子不多,加起來也就幾兩。
王秋菊看著她們道:“咱們現(xiàn)在下山,還有這些被子也全部都帶上。”
她的眼里滿是仇視的眼神:“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誰敢說我就殺了誰。”
在這個對女子極為嚴苛的世道里,一旦家中男人知曉此事,那等來的就是被無情吊死或慘遭殺害的厄運,毫無轉圜余地,眾人對此心知肚明。
幾個黃花大閨女,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終是忍不住簌簌落下,其中一人帶著哭腔問:“秋菊姐,我們?nèi)缃裨庥鲞@般,以后可怎么辦啊?”
王秋菊圓睜雙眸,怒視著她們,高聲道:
“要是死了,便真的一無所有。
可只要活著,就總有希望,總有法子,咱們慢慢思量對策便是。”
說罷,她咬了咬牙,恨恨地道:
“我最恨的便是那趙巧娘,要她當初肯帶我們上山,何至于讓我們陷入如今這步田地。
我與她,從此定是勢不兩立!”
說罷,她緊緊攥著衣角,指節(jié)都因用力而泛白,胸脯劇烈地起伏著,那眼神中的恨意似要化作實質(zhì)。
王秋菊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