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余暉懶散地灑在招待所的青石板路上,為歸來的我們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我與柳之恒,因為都住在招待所所以一起回來。
我們在各自房間匆匆整理完畢后,不約而同地匯聚于餐廳,尋找著那份能暫時慰藉心靈的晚餐。
餐廳內,燈光柔和,卻似乎映照不出我們內心的波瀾。我們相對而坐,桌上擺放的菜肴雖豐盛,但氛圍卻異常沉寂。筷子與碗碟的輕微碰撞聲,成了這寂靜空間中最清晰的回響。我低頭專注于碗中的食物,試圖從這份簡單的滿足中尋找一絲安寧;而柳之恒,則同樣沉默,眼神時而掠過窗外漸暗的天色,時而落在我微蹙的眉頭上,卻未曾開口打破這份尷尬。
餐后,我站起身,準備逃離這份壓抑,回到那個能讓我安心整理思緒的小空間。然而,就在我即將邁出步伐的瞬間,一股力量輕輕扯住了我的衣角,是柳之恒。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如同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顆石子,讓我心中的不滿瞬間涌上心頭。
“柳警官,你這是干嘛啊!”我轉過身,皺眉望著他,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與不解,“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你這樣反復地打擾我,真的覺得好玩嗎?”我的話語中透露出明顯的不悅,仿佛是在宣泄著長久以來積壓的情緒。
柳之恒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但那笑容中卻并未帶有絲毫歉意或安慰之意。他的眼神依舊深邃而冷漠,仿佛并未將我的憤怒放在心上。“小紫紫,你還真不怕長肥啊,這就要回去躺平了?”他的語調輕松,甚至帶著幾分戲謔,卻讓我更加惱火。
我簡直要被他的回答氣笑了,心中暗自嘀咕,這家伙怎么就那么會挑刺呢?“柳警官,你的幽默感真是越來越別致了。”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和,但眼神中的不悅卻難以掩飾,“我只是想回去整理資料,為明天的工作做準備。至于‘長肥’和‘躺平’,那都是你的主觀臆斷罷了。”
說完,我輕輕掙脫了他那略帶溫熱的手掌,如同掙脫了某種微妙的情感枷鎖,轉身,帶著一絲決絕與不解,欲步入人海之中。轉身的瞬間,一抹不易察覺的復雜情緒在他深邃的眼眸中悄然閃過,那仿佛是歉疚與不舍交織的旋渦,又似是隱藏了更深層次的情感暗流。我強迫自己不去細究,只是加快了腳下的步伐,試圖逃離這份突如其來的情緒糾葛。
然而,命運似乎并不打算輕易放過我們。幾步之間,柳之恒已如影隨形般追至我身前,他高大的身影在夕陽的余暉下拉長,將我與外界隔絕。我停下腳步,目光迎上他的,眉宇間不自覺地揚起一抹倔強與好奇,問道:“柳之恒,你到底要干嘛?”我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是憤怒,也是疑惑。
他站在那里,眼神依舊深邃而冷漠,仿佛周身環繞著一層無形的屏障,任何情緒都無法輕易穿透。但此刻,他緩緩抬眼望向天空,太陽依舊高懸,未至西沉,金黃色的光芒灑滿大地,為這即將來臨的黃昏添上了幾分溫馨與不舍。他輕輕開口,聲音低沉而堅定:“還來的及,走吧,小紫紫。”
說完,他轉過身,徑直走向不遠處的電瓶車租賃點,動作流暢而迅速。不一會兒,一輛嶄新的電瓶車便出現在我們面前。他熟練地掃碼解鎖,然后轉過身來,不由分說地將我拉至后座,自己則一抬腿,跨坐上車,動作一氣呵成,透露出一種不容拒絕的強勢。
電瓶車緩緩啟動,雖然車速并不快,但那份突如其來的移動仍讓我心中一緊,不由自主地抓緊了后座的邊緣。風在耳邊輕輕吹過,帶著一絲涼爽,卻也夾雜著一絲不安。我大聲喊道:“柳之恒,你開慢點!”聲音中帶著一絲慌亂,卻也透露出對未知的恐懼與期待。
他聽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笑容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溫暖而迷人。“抱住我就不會摔,要不你試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