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同志。”
對方又喚了兩聲,顏狗夏小柒才從花癡的狀態中抽離出來,恢復了正常。
“我上不去了。”夏小柒委屈巴巴的說著,“能幫我一把嘛?”
男人伸出手,“我拉你上來。”
他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手背的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搭上之時發覺他掌心里有薄繭,硌著夏小柒細皮嫩肉的手掌心,不疼但有點發癢。
“哎呀!不行!”夏小柒疼得眉眼往一起皺,“動不了一點兒。”
好像比之前還要疼了。
就沒見過這么矯情的女人,若再疼一點兒感覺她眼淚珠子都要擠出來了。
男人猶豫了一下,“我來背你。”
男人穿著類似部隊的那種綠色棉大衣,一手拎著綠色帆布包,一手托著背后的夏小柒。他大步流星的踩著小路上的積雪,仿佛夏小柒的那點重量對他來說不值一提。
充滿力量型的男人渾身散發著雄厚的荷爾蒙,令夏小柒垂涎。
一路上,夏小柒好幾次偷瞄男人的側臉。小說里男人雕塑般的臉型大抵就是這樣,線條硬朗俊美,五官立體深邃,是一張能迷倒眾生的漫畫臉。
“你叫什么名字呀?”夏小柒問著,“你是哪個村的啊?”
可能是想做好事不留名吧,男人沒說話。
“幸好遇見了你,不然我可能要被凍死在外頭了。”夏小柒既是套近乎也是真心實意,“謝謝你。”
“沒什么。”男人說道,“應該做的。”
他聲線低沉富有磁性,聽了能讓耳朵懷孕的那種。
“能留個聯系方式么?”夏小柒問,“我想……感謝你。”
“不必了。”男人冷言冷語的拒絕。
圍著圍巾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夏小柒無奈的翻了翻眼皮,多好看一哥哥,社恐。
夏小柒在心里批評:你這樣是交不到女朋友的。
進了圪石村,男人就把夏小柒直接送到了楊大夫家門口,一句再見都沒說就轉身華麗麗的離開了。
單腿蹦的夏小柒拍了拍楊大夫家的房門,“開門,來活了。”
扭傷導致骨頭錯位,需要正骨。
楊大夫說,“丫頭,忍一下哦。”
“stop!stop!”夏小柒操著一口純正的東北腔英語,急忙抬起手掌心示意他住手,“忍一下是幾個意思?很疼么?”
“有一點疼,咬咬牙一下就好。”
“咬不了,我牙口不好。”夏小柒說道,“能給開點外敷的藥么?有就有,沒有我就走了。”
她這么抗拒楊太夫也沒辦法,只好給開了幾副外敷的膏藥,叮囑她一定要靜養,千萬不能讓左腳吃力。在夏小柒臨走之時,楊大夫還很貼心的遞給她一個燒火棍當拐杖使。
等夏小柒拄著燒火棍一瘸一拐的往家走時,迎面遇到出來尋找她的喬然。
“你跑哪去了?”喬然的語氣有點急,“我把整個村子都要翻過來了,你走怎么不和我說一聲。”
夏小柒撅著嘴巴,“我干嘛要和你說,反正你現在也不需要我。”
看她委屈的,就像是一只被拋棄的小貓小狗。喬然嘆了口氣,只覺得好氣又好笑。
“誰說我不需要你?”喬然戳了戳她的額頭,“你就是我的小心肝,以后死了都和你埋一起。”
夏小柒“噗嗤”一笑,“也不錯欸,告訴我們的孩子上墳的時候不要燒紙錢,多燒點帥帥的小哥哥。”
提到帥帥的小哥哥,夏小柒的腦海里一下子就浮現出那個逆著光的身影。
將此事前前后后講給喬然聽,夏小柒鄭重其事的說道,“寶兒,我這次真的要離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