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鯉魚還是鯽魚,都是上秤稱重量,五毛錢一斤。
喬然買下十條魚,總共是花了十六塊錢。
這算的上土豪級別了,不少人圍過來詢問,“咋買這么多魚呢?”
自然不能告訴他們要拿回家倒賣,喬然說道,“我家燕北回來了,給他接風。”
“哎呦!接風做全魚宴啊?你們老陸家現在真是闊氣。”
這酸溜溜的語氣,喬然笑呵呵的回著,“沒辦法,有這實力?!?
將鮮活的魚放進柳條編織的筐里,又綁到自行車后面的斜梁上,在眾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下陸向南載著自己的小媳婦回家去了。
此時,家里廚房的大鍋已經熱好了油,隨著“刺啦”的一聲,用來嗆鍋的蔥花進入油里騰起一陣白煙。
屋外也架起了兩口大鐵鍋,一個用來烀大骨頭,一個用來煮血腸。屋里屋外都是熱氣騰騰,香氣飄飄,仿佛驅走了這寒冬臘月的冰冷。
趴在熱乎乎的炕頭昏昏欲睡的夏小柒吸了吸鼻子,被傳進來的香味兒勾起了肚子里的饞蟲。
頓時也沒了困意,夏小柒慢慢的挪著下了地,然后單腳蹦到門口輕輕拽開了門栓。
廚房里好幾個人在忙碌,陸燕北蹲在東屋灶臺那里添柴,李冬梅在一旁幫忙。
此時大家伙兒聊的火熱,沒人注意到夏小柒開門露出個小腦袋。
在西屋的灶臺上擺放著一盤蒸好的五花肉,夏小柒探身過去快速抓起一片五花肉放進嘴里。
哇哦!真香。
農村吃玉米面子長大的純笨豬,肉質是城里那些注水肉比不了的。不需要沾任何佐料,香味在唇齒間蔓延久久不散。
“燕北啊,你說你和冬梅多般配。你媽就是糊涂,咋讓你娶那么個玩意兒呢。”陸燕北的大姑陸玉華深感惋惜的。
幫陸燕北遞柴的李冬梅臉色微紅,小聲道,“大姑你別這么說,芳姐……長的比我好看。”
陸燕北的二姑陸玉鳳說道,“好看又不頂飯吃,那小媳婦兒一看就不是會過日子的人。”
不會過日子的夏小柒一邊光明正大的偷肉肉吃,一邊聽著她們編排自己。
陸燕北的老嬸兒又說,“不行就離婚唄,冬梅肯定不會嫌棄咱家燕北是二婚?!?
“我不嫌棄?!崩疃芳泵Ρ砻鲬B度。
見眾人都笑,李冬梅羞得滿臉通紅的小聲說著,“就怕二哥嫌棄我,我沒芳姐漂亮?!?
“哎呀!我們家燕北可不是以貌取人的孩子?!标懹袢A推了推陸燕北的肩膀,“燕北,你表個態?!?
沒等陸燕北說話呢,門口忽然傳來嗷的一嗓子,“夏小芳,你吃啥呢?”
剛把五花肉塞進嘴里的夏小柒眨著杏眸,一臉無辜的看著沖過來的劉春花。
劉春花問道,“死丫頭,是不偷吃肉了?”
像小倉鼠一樣鼓著兩腮的夏小柒含糊不清的拒絕承認,“沒有,我啥也沒吃?!?
滿滿一盤子的五花肉只剩下一半了,還說沒偷吃。
氣的劉春花抬手作勢要打她,夏小柒急忙雙手交叉的擋在胸前,“等一下?!?
給個機會請聽我狡辯。
夏小柒把嘴里的五花肉嚼吧嚼吧咽下去,然后一副大義凜然的質問劉春花,“媽,我大舅媽惹你不高興的時候誰替你出頭,是不是我?”
劉春花沒吱聲,但看得出沒剛才那么盛氣凌人了。
“還有,前段時間是不是我教你織帽子圍巾的,你還說我是你的小金豬這家里你最喜歡我,是不你親口說的?”
劉春花開始心虛了。
“我就問你,我是不是咱家一份子?這肉擺桌子上我能不能吃?”
劉春花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