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然的郁悶一直持續到開飯,等東西屋都擺了飯桌,端上熱氣騰騰的殺豬菜,她的心情才漸漸好了起來。
東屋擺了一張地桌和一張炕桌,都是年長一些的在那屋吃。
西屋地上擺了一張大圓桌,圍著十來個年輕人。
炕上擺了個小方桌,是專門給小孩兒準備的。由于夏小柒腳踝扭傷不能動,所以很榮幸的就坐到了小孩兒那桌。
難怪老爸總是懷念家鄉的殺豬菜,這玩意兒是好吃。
喬然一口酸菜一口豬肉一口血腸的,低頭干飯干的很認真。
這期間,桌子一圈的男人已經開始輪番灌陸燕北了。
說起來,某些酒文化也挺艸蛋。你不喝他說你看不起他,但凡喝了第一杯就有無數杯。這些個年輕人憋著勁兒的想把陸燕北灌醉,雖說陸燕北也挺能喝,但肯定架不住車輪戰。
“來,二哥,我再敬你一杯。”劉鐵柱提起酒杯。
陸燕北擺擺手,“不行,真的喝不進去了。”
“啥玩意兒不行啊,男人哪能說不行呢。”劉鐵柱不依不饒的,“二哥是不是看不起我不給我面子?”
忽然的,坐在陸燕北身邊的李冬梅一把搶過酒杯,“我替二哥喝。”
在外人眼里,李冬梅屬于說幾句話都害羞的人,抽煙喝酒一概不會。眼下她竟然還給陸燕北擋酒,頓時飯桌上一片起哄的聲音。
陸燕北按住李冬梅的手腕,“你又不會喝酒,給我吧。”
李冬梅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不行二哥,你不能再喝了,酒喝多了傷身。”
“哎呦呦!傷的是二哥的身又不是你的,你心疼咋的?”有人起哄笑著。
陸紅麗說道,“你們懂什么,傷的是我二哥的身,但疼的是冬梅姐的心。”
頓時笑聲更大了,甚至還有人提議干脆讓李冬梅和陸燕北來個交杯酒。
喬然扭頭看向炕上的夏小柒,也不知道那個小二貨聽沒聽到這邊的喊聲,還拿著北冰洋和桌上的幾個小孩兒干杯呢。
夏小柒可以不喜歡陸燕北,但你陸燕北不能讓我家公主成為別人的笑話。你們倆大庭廣眾勾三搭四就是沒把夏小柒放在眼里,沒把她放在眼里就是沒把我喬然放在眼里。
我閨蜜,從來都是我罩著的。
陸燕北還在和李冬梅爭著喝那杯酒,喬然“啪”的放下筷子站起身,端起酒杯說道,“你們倆個到底誰喝?今天大嫂陪你們。”
陸燕北和李冬梅都愣住,誰也沒想到“喬妮”竟然會喝酒。
雖說她現在性格變化的挺大,那酒量還能也跟著變?想當初結婚那天她就喝了半杯酒,吐了半宿。
陸向南扯了扯喬然的衣角,被華麗麗的無視了。
“快點。”喬然在桌上敲了兩下酒杯,“到底誰喝。”
陸燕北奪過酒杯,微笑著說道,“我陪大嫂喝。”
兩人舉杯示意了一下,幾乎是同時仰頭一飲而盡。
在周圍一片叫好聲中,喬然又給陸燕北的酒杯填滿。
陸燕北微瞇著一雙瑞鳳眼,幽深的眼神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喬然。
喬然并不避諱他的眼神,而是坦然的與他對視。
陸燕北是軍隊里實打實練出來的,喬然是出生軍人世家,從小接受部隊的熏陶,也在國防大學和軍營里磨練過,所以兩人有些共性。
比如,都有著狼性般狠戾的眼神,有著誰也不肯服輸誰也不肯讓步的倔強。
較著勁兒的,兩人已經接連喝下去四杯酒。
就連最初起哄的都改成了勸說,“大嫂、二哥,差不多得了,少喝點。”
“沒有這么喝的,你倆這是喝酒呢還是玩命呢。”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