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秀芬一拍大腿:我那多災(zāi)多難的永久牌啊。
等她一溜小跑出去,只見車后轱轆已經(jīng)完全癟下去了。
就在楊秀芬準備發(fā)飆之時,身后傳來夏小柒的聲音,“大舅媽,好像是五舅媽干的。”
“老五媳婦?”
這話若別人說,楊秀芬信,畢竟她和老五媳婦賈秀蓮只是表面和諧。
但夏小柒的話,楊秀芬不信。
“老五媳婦沒事能扎我車胎?我看是你和你嫂子干的吧。”
“大舅媽你可真是冤枉我和我嫂子了,我倆扎你車胎干啥,醬油喝多了閑的啊。”
“你倆又不是沒干過。”
她這么一說夏小柒瞬間想起上次給大舅媽車胎放氣,順便把她車座子卸下來只留個光禿禿的鐵管的事。
瞬間就有點憋不住笑了,嘴角比AK還難壓。
于是,夏小柒找個旮旯胡同去偷笑了,留下喬然繼續(xù)胡編亂造。
“大舅媽,我五舅媽早就對你不滿了你沒看出來?”喬然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剛才我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就聽五舅媽在背后嚼舌根子,說你愛顯擺、臭得瑟,仗著女兒嫁個廠長你就抖起來了。”
“我女兒嫁廠長咋了?那是我女兒有本事。”
“是啊。”喬然點點頭,“但五舅媽不這么想啊,她還說呢,你那兩兒子都是窩囊廢,沒一個頂事的。”
最后這句可真不是喬然瞎編,還真是從五舅媽賈秀蓮那里偷聽來的。
說大舅媽臭顯擺那些話雖然是編造的,但楊秀芬也確實是愛顯擺的性格,想來不會只在劉春花一個人面前得瑟,必然在所有人面前把自己女兒捧上天。
楊秀芬這種人自認為比親朋好友都高一等,經(jīng)不得激,立刻去找老五媳婦對質(zhì)了。
“賈秀蓮。”楊秀芬沖進廚房,“我家三丫就是有出息怎么了?你嫉妒也沒用,你嫉妒你家姑娘也嫁不了廠長。還有,我家兩兒子不爭氣也被他爹弄到生產(chǎn)隊當會計呢,你家小二就是一輩子當農(nóng)民的命。”
人在吵架的時候有兩大忌諱,一是爹媽二是子女。本來自家辦喜事賈秀蓮不想惹是生非,但自己的一對兒女被大嫂貶的狗屁不是,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能忍嬸也不能忍。
“大嫂你在這放什么屁?農(nóng)民咋了?我們靠自己的勞動賺錢,我們光榮著呢。可不像有些人,大字都不識得幾個,百以內(nèi)的加減法都算不明白還靠著關(guān)系進生產(chǎn)隊,難怪你們村是附近十里八鄉(xiāng)最窮的。”
“誰窮?你說誰窮?”楊秀芬叉著腰,“當年要不是你大哥接濟你們,你們兩口子都得喝西北風。”
“就說那放屁不長牙的話,我們還沒還?借我們一塊錢還得帶利息,好意思提呢。”
這親妯娌倆個你一言我一語的就吵了起來,吵到激動時甚至想互薅對方的頭發(fā)。
幸而是親戚鄰居的給拉開,這才不至于打到一起去。
這期間,喬然和夏小柒嗑著瓜子看著戲,順便還探討了一下瓜子火大炒糊了的問題。
陸向南的三姨,也就是劉春花的妹妹劉春鳳邊拉架邊說著,“你說你倆都多大歲數(shù)了還掐架,讓人家小輩的看了都笑話。瞅瞅人家向南和燕北媳婦,都是當妯娌的,人家關(guān)系就好多了。”
三姨一句話,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吃瓜二人組上。
這咋突然就成為焦點了呢?
嘴里的瓜子都不香了。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個往左一個往右的各跨了一步拉開距離,直接在臉上寫著:我們不熟。
夏小柒,“其實我倆不和諧,我倆都是裝的。”
喬然,“是,你們該打就打,不用拿我倆做比較。”
夏小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