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就把陸玉華懟的不知道咋往下接了。
站在地上的一個蓄著短胡子的男人瞪著一對牛眼,“你們家就是這么跟長輩說話的?我說句不該說的話……”
“知道不該說就別說。”夏小柒瞥過去一個不屑的眼神,“不說話也沒人把你當啞巴。”
氣的男人想罵娘,但眼角的余光看到站在門口的喬然,忍了忍沒敢說。他可不想像自己侄子似的,一拳就被打的到現在合不上嘴。
二姑陸玉鳳說道,“老二媳婦,這不是把他領誰家的問題。他畢竟是幾個孩子的父親對不對?”
夏小柒,“他沒養過這幾個孩子。”
“是,我知道。”陸玉鳳點點頭,“他是混蛋,可沒有他這個混蛋也沒有這幾個孩子啊。我是這么想的,他縱使有千錯萬錯但也是他們的爹。”
夏小柒,“他沒養過這幾個孩子。”
陸玉鳳抽了抽嘴角,“那個,你不用一直強調這一點,我就是想說啊……”
夏小柒,“你說啥他都是沒養過。”
陸玉鳳,“……”死丫頭可真是油鹽不進。
一直沒敢說話都陸紅麗此刻點點頭,“我二嫂說的對。”
見妹妹陸玉鳳又敗下陣來,當大姐的陸玉華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上頂。
她僵著一張笑臉與劉春花說道,“春花,這是你和遠山的事,你拿個主意。”
言下之意:可別讓你兒媳婦說話了。
夏小柒:不,我偏要說。
“既然是我媽和老渣男的事,那你們跟著摻和啥?”夏小柒撇撇嘴,“醬油喝多了給你們閑的是吧。”
這老陸家也就倆個姑姐嘴皮子算溜了,她倆都說不過,別人更是干瞪眼的份。
那陸遠山依舊穿著白天那件破大衣,坐在墻角的凳子上,縮縮的跟個鵪鶉似的,窩囊的讓人看著就想上去給一腳。
陸玉鳳醞釀了半天,態度很生硬的和夏小柒說道,“老二媳婦,你畢竟就是個當兒媳婦的,這件事你說了不算,得要向南和燕北說了才算。”
“那你去找他倆啊,你上這巴巴啥呀。”
“我的意思是……”
“我不管你啥意思,憋著。”夏小柒很兇很兇的,雖然她那張人畜無害的臉實在沒啥震懾力。
啥事沒談成還憋了一肚氣的陸玉鳳起身往外走,抱懷靠在門邊的喬然微笑著,“二姑,慢走。”
陸玉鳳這一走就和繳械投降差不多,讓老陸家這些人頓時都沒了氣勢。他們一個個蔫頭巴腦的往外走,完全沒了剛來時的囂張氣焰。
走在最后面的陸遠山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炕頭的劉春花,而后又看向她身邊的小女兒。
“紅玉,我可是你爹。”陸遠山說著。
陸紅麗卡巴著眼睛,“你和我說話呢?紅玉是誰?你私生女啊?我叫陸紅麗。”
這就尷尬了。
陸遠山強行挽尊,“當初我就說要給你起名叫紅玉,你媽非要叫紅麗。”
這不純粹是無中生有、無事生非嘛。
氣的劉春花抓過炕上的掃帚旮瘩就扔過去,怒吼著,“你給我滾!”
在陸遠山這件事上,劉春花雖然沒說出啥驚天地鎮山河的話語,但態度還是挺強硬的。
并沒有念及所謂的夫妻情分啊,或者考慮他是孩子爹啊,就輕易地選擇原諒。
這一點上,喬然和夏小柒還是挺佩服的。
接連兩三天,姓陸的一家子都沒有再登過門。
這天周五,喬然和夏小柒收拾收拾就去村口等客車,準備進城。
隨著冰雪融化萬物復蘇,眼看著就要進入春忙季節了。
想去年剛來到這里的時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