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來越晚,身邊的戰(zhàn)友也越來越少。
躲在一處地勢低洼的草叢里短暫的休息,班長邢帆擰開隨軍水壺猛喝了一大口水,然后苦笑著說了句,“真是操蛋的結(jié)果?!?
七個小時的時間,三班的十二人被滅的只剩下三個了。
邢帆、石瑩,還有喬然。
石瑩弱弱的問著,“這里距離大本營還有多遠(yuǎn)?”
“大約三十公里吧。”喬然說。
石瑩咬咬牙,打開背包將干糧和水,還有空包彈都給了喬然。
喬然一愣,“做什么?”
“我肯定堅持不到大本營,我覺得你能行?!笔撔÷曊f著,“我要是死了,這些東西也會被敵人撿走,我寧愿都留給你。”
喬然平時沒多少時間打游戲,玩的話也只喜歡玩絕地求生。
那是一款競技射擊游戲,在職業(yè)的隊伍中有一種角色,他無需很突出,無需有過硬的技術(shù),他只需要默默的收集物資、做誘餌,甚至是以犧牲自己來幫助隊友辨別敵方位置。
這類人通常被稱作炮灰,但炮灰之所以能成為炮灰,那也是燃盡了自己的所有。
石瑩就是如此,或許她在作戰(zhàn)方面是個累贅,但她的奉獻(xiàn)精神值得隊友信任。
“不用?!眴倘晃⑿χ斑€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你也不要總覺得自己不行。你平時的訓(xùn)練成績不錯,你不比任何人差,我相信你可以的?!?
雞湯灌餅的味道令石瑩信心滿滿,她用力點著頭,“嗯,我會努力的?!?
等三人休息過后準(zhǔn)備離開,邢帆剛站起身就聽到“砰”的一聲槍響。
邢帆就像是瀕死的動物,瞬間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開始懊惱,為什么像個愣頭青一樣突然就站起身?為什么不先觀察周圍的情況呢?
“班長?!笔摰恼Z氣里帶著點同情。
邢帆笑了笑,似自言自語,“最后剩下的竟然是你們倆個女兵。”
他的語氣并沒有嘲諷的意思,但是有滿滿的不甘心。
喬然拍了一下石瑩的肩膀,“咱們走。”
兩人匍匐著往后退,以防暴露位置被狙擊。
只聽邢帆說了句,“小心點,有老貓?!?
等到喬然帶著石瑩離開此處,感覺到周圍暫時沒什么危險了,石瑩才好奇的問著,“班長的話是啥意思?”
“明面上是我們?nèi)齻€團(tuán)進(jìn)行演習(xí),分別被定義為紅老鼠、黃老鼠和綠老鼠?!?
這個石瑩明白,所謂紅黃綠就是她們胳膊上的布條顏色。
只聽喬然又說,“實則,還有另外一個隊伍加入了這場演習(xí)。他們藏在暗處,不受限制的可以隨意擊殺。老鼠互咬,但貓吃所有?!?
“可事先沒人告訴我們會有貓的加入啊,這不是破壞規(guī)矩么?”石瑩覺得不公平。
喬然警惕的注意著周圍的風(fēng)吹草動,聲音淡淡的回了句,“戰(zhàn)場上從來沒有規(guī)則可言?!?
天色越來越暗,在這深山老林中月光很難全部透進(jìn)來,導(dǎo)致視線受阻無法看清前路。
體力完全透支的石瑩喘息聲有些大,在這寂靜的深夜里極為顯耳。
“我們能歇一會兒么?”石瑩問著。
喬然停下腳步,“行,我先守夜,你睡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后換我休息?!?
深夜前行是風(fēng)險與機(jī)遇并存,或許可以趁著夜色摸進(jìn)大本營,但由于視線受阻體力不支更大的可能是被那些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貓給一爪子拍死。
所以,喬然選擇休息,保存體力等到凌晨三點左右再出發(fā)。那會兒天色漸亮,也是人的意志力最薄弱的時間段,更容易渾水摸魚。
雖然是兩人輪番休息,但石瑩睡得很死,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