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紛飛,令十月初的清晨涼意更重。
陸燕北從炊事班帶了玉米面饅頭和米粥回來,還有炊事班同志額外加送的兩張玉米面大餅子。
細雨打濕他的短發,似硬刺豎立著。
此時,坐在病床邊的秦穎緊張的呼吸都有些不正常了。
她的前男友也很好看,至少在沒遇到陸燕北的之前,秦穎還沒覺得誰能比那個混蛋好看。
陸燕北的那張臉是具有侵略性的,英俊與硬朗的完美融合還有那生人勿靠的陰沉,散發出來的雄性荷爾蒙會很輕易的令異性臣服。
愛美是天性,且還有救命之恩加成,所以即便是秦穎這種比較清冷且清醒的女人,也難免在他面前露出小女兒的羞態。
只可惜,陸燕北的眼里容不下任何人。
所以當秦穎一邊和他說話一邊下意識撩頭發的時候,陸燕北就很想說:頭發癢就去洗洗。
不過對方到底是個女同志,所以這句話也就憋在心里了。
夏小柒的腳傷并無大礙,也沒有感染,但她還是借著個由頭賴在病床上休息。
“你今天回學校嗎?”夏小柒靠在床頭吃著玉米面餅,一鼓一鼓的腮幫子就像進食的小倉鼠。
“不回?!标懷啾闭Z氣溫柔,“留在這陪你?!?
“可以多在這待幾天么?”
陸燕北眉眼含笑,“舍不得我走?。俊?
“嗯?!毕男∑恻c點頭,“除了你,誰還能里里外外的背著我?!?
陸燕北,“……”
兩人肆無忌憚的撒狗糧,完全忽視了屋內另一個人的存在。
最后,還是秦穎自己受不了了,起身告辭。
到了中午的時候,喬然來了,順便還帶來了一堆零食。
往床上一抖落,有瓜子、大米糖、無花果、酸角、方便面和小淘氣。
夏小柒興奮不已的抱住喬然的胳膊,“然寶,還是你懂我?!?
“好點沒?”喬然問著,彎身看了看她纏著紗布的小腳丫。
“沒啥事?!毕男∑饣瘟嘶斡夷_,“就是不能沾地,沾地就疼。”
陸燕北剝開小淘氣的糖紙,將糖塊遞到夏小柒的唇邊,語氣簡直是溺愛的,“背著,去哪我都背著,就別和大嫂訴苦了。”
“你也是?!眴倘淮林男∑獾念~頭斥責道,“腳受傷了還上什么臺,換別人表演唄。咋地,輕傷不下火線???”
“不是?!毕男∑庖荒樀臒o奈,“呂團長是說要換人,但換的是何秀萍。開玩笑,打死我也不會給她出風頭的機會?!?
突然提及到何秀萍,喬然和陸燕北相視一眼。
兩人撞想法了。
但這種事沒有證據,空口白牙的也不能說是就是啊。
喬然拉過椅子在床邊坐了片刻,然后說道,“柒柒,我得離開一段時間了?!?
夏小柒嘴里的瓜子瞬間不香了,急忙問道,“你去哪?”
“榕城,參加全軍大比武?!?
榕城那地方夏小柒沒去過,但絕對的耳熟。上一次自己住院,陸燕北趁著去榕城辦事,兩天一夜的沒合眼的先到新安市看自己。
“你是回去參加比武,還是想借機回去看大哥???”夏小柒發出靈魂的拷問。
喬然很直白的回著,“想比武,更想見他?!?
陸向南是八月中旬離開江海市的,掰著手指頭算還不到兩個月。這期間,兩人也經常打電話、寫信,但喬然還是覺得不夠。
她把思念都壓在心底,只允許它們蠢蠢欲動卻不可以肆意。直到有了去榕城參加比武的消息,那些被抑制的思念就猶如雨后春筍,喬然控制不住了。
陸燕北略微有那么一點心虛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