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惜從樹上跳下來,并沒有離那兩個人很近,不過兩個人對戰中忽然冒出來一個不知是敵是友身上靈力卻十分濃郁的妖怪,便是心再大也沒有能就那么繼續打的意思。
喬惜歪了歪腦袋,臉上笑得十分乖巧,可謂是將他現在這么一副正太外表無害的一面發揮的淋漓盡致。
那少年似乎是對喬惜有些印象,見小家伙站在那里對著自己(?)笑得可愛,他眼睛忍不住就微微瞇了瞇,瞳仁里那濃郁的紅色仿佛也褪去了一些。
而狐貍青年自然也沒有錯過少年臉上一瞬間松動的神情,看向喬惜的眼神便帶了些意味深長。
三個人一言不發互相對視著,好半晌,還是喬惜率先開了口,他撓了撓臉頰,歪頭維持著自己無害的微笑,看向狐貍青年道:
“以前有聽人類說過#太陽雨,狐嫁女#,今日天生異象,小生可是特意來到這里想要親眼見識一番這傳說中的景象呢。”
狐貍青年撫了撫衣袖,狹長的狐貍眼微微瞇著,臉上的笑容在這個時候看著也是十分無害:
“哦呀,真是難得,能讓閣下這樣強大的妖怪親自過來,老夫的幺女可見是十分的有福分了。”
聽到狐貍青年這明年能說得上是恭維的話,這會兒終于想起來黑衣少年熟悉之處究竟在哪里的喬惜沒忍住就瞄了一眼這會兒看著似乎安安靜靜的少年。
——嫁人的時候碰見了傳說中的“禍津神”,不說福分不福分的問題,就#難得#這一說法,也是真的相當貼切了。
少年聽著他們兩個人的對話,神色間先是有些迷惑,接著就變成了茫然,再后來就漸漸的生出了不耐。
這會兒注意到喬惜看過來的視線,他掀了掀眼皮子,直直的向著喬惜看過去,眼睛里不耐的神色稍微收斂了一些,但仍舊能看出他的情緒著實是不怎么好的。
畢竟他打架打的正嗨(?)突然被人打斷,即便那會兒他是處于下風,但因為一些個人原因,他還是覺得非常的不暢快。
不管是喬惜還是那狐貍青年,就算是在說話也沒有錯過對少年的關注,見到少年臉上的表情變化,喬惜是心里覺得有趣,而那狐貍青年心中卻不同,他看著少年眼神中的變化,忍不住就生出了一些擔憂。
——他這會兒也看出來了,這黑衣少年可能是想要這山中的某個東西,不知道怎么找到了他們這里來,若是旁人他還能忽悠忽悠。
但偏偏,他方才想起來,以及以前其實是聽說過這個少年的。
——比真正的刀劍更為鋒利的一把#武器#,毫無任何底線、代表了掠奪的禍津神。
在意識到黑衣少年真正身份的時候,狐貍青年腦后霎時間就涌上來一大片的冷汗。
他心里有些發怵的瞥了一眼那禍津神手中的長劍,沒忍住就在心里怒罵了一句
——也不知道是哪個該死的家伙將他引到這里來了。
狐貍青年強行冷靜了一下,注意到這兇神對后面出現的這小少年那微妙的有些不一樣的態度,眼睛轉了轉,對上喬惜圓潤的一雙眼睛,忽然笑道:“既然閣下好奇,不如親自來一觀,老夫這里正有上好的妖酒。”
喬惜雖然對妖酒不感興趣,但是他對狐貍嫁女感興趣啊。
于是他眨著眼睛笑瞇瞇的就答應了。
他答應了,還不忘問一句旁邊一直一言不發的少年。
“諾。你要去嗎?狐貍嫁女可是難得一見的奇景呢。”
少年沉默的盯著他不說話。
這會兒他的眼睛已經恢復了十分清澈的藍色,這么直勾勾的看著人的時候,里面清清亮亮不帶一絲雜質的樣子讓喬惜心中十分喜歡。
于是他試探的碰了碰少年的衣袖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