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首推這個。
咳。
喬惜很有心機的刻意提起了在其他世界時遇到的比較危險的事情,比如說無比殘暴的螞蟻,還有空間裂縫之類。
果然不月聽著就安分了下來。
——總歸喬惜只是用身體的力量將不月控制住,不月要是想掙開的話完全沒有問題。
見他不再掙扎,喬惜在不月看不見的地方微微翹了翹嘴角,手上的動作下意識也跟著松了松,然后以一種半撒嬌半抱怨的語氣開始繼續說。
不過還沒說上幾句,他就禁不住目瞪口呆了。
喬惜:“……”
喬惜:“???”
什么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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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腿坐在樹上,不月也是很想捂臉了。
他是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能干出這樣的事。
——這樣說起來用一個“落荒而逃”概括就無比貼切的事。
太弱了。
不月無意識的用力揉了揉臉頰,感覺自己實在是有夠沒用。
明明已經想了很久,在那樣日復一日的等待之中也逐漸下定了決心。
但他是豐月啊。
他們兩個相互依存,相互陪伴,有那么久那么久。
那是他的半身。
只是看著少年那明亮的眼睛,不月感覺自己就已經輸的一塌糊涂。
不月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很果決的選擇了“情勢不妙,走為上策”。
換一種說法就是“落荒而逃”。
emmm……
不月望著天邊耀眼的太陽,面無表情的樣子,腦子里其實也是一片空白。
果然,還是應該先打一場吧……
不說最后的結果是什么,好歹自己也算出了氣。
等等?說好的永遠不原諒這會兒怎么就變成了“出了氣”就完事兒?
不月“咔嚓”一聲將手邊的樹枝捏了個粉碎,這純粹是無意識的動作,于是他聽到聲音之后繼續面無表情的低頭,正好對上一雙烏溜溜的圓眼睛。
不月:“……”
圓眼睛眨了眨,鼻尖動了動,先是有點迷惑,繼而恍然大悟。
“你是……?”
不月冷颼颼的盯著圓眼睛,沒有說話。
圓眼睛拖著手邊的松球,從樹枝上搖搖晃晃的幾個跳躍,然后在距離不月不遠不近的某個樹枝上停下,變成了看起來不過七八歲人類小孩兒的樣子坐了下來。
小孩兒樣貌很是可愛——畢竟妖怪里除了主觀上個別愛好獨特的或是客觀上太過弱小的,其他化成人類的時候都是緊著好看變的,自然是怎么漂亮怎么來。
她笑瞇瞇的側頭看了一眼不月:
“我知道你,不月神,對吧?”
不月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小孩兒接著語氣就有點兒抱怨:
“呀嘞呀嘞,今天就算不碰到不月神大人,在下也有打算過幾天去找你了,至于原因什么的,不月神大人知道的吧?
在下姑且也是在這座山上生活了這么長時間,不月神大人因為賭氣就讓這里陷入荒蕪之中也實在是有些任性啊……”
不月都不知道這個看起來總是笑瞇瞇的小孩兒妖怪竟然還是個話嘮,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和豐月見面導致情緒這會兒有點復雜,他出奇的沒有煩躁的直接出手趕走這小孩兒,反而是任由她在那里絮絮叨叨的抱怨起來。
然而聽到她說自己“賭氣任性”的時候,不月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反駁了一句:“不是賭氣。”
“誒?”
小孩兒驚訝的側了側腦袋,有些驚訝他竟然還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