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的風險,你也不想臉上留下疤痕吧,悟?”
五條悟有六眼,他能夠看得出來,面前這個男人跟他一樣都是一個術師,既然都是術師,為什么還要為了這么一點點傷而大驚小怪。
難道真就只是替他的臉著想?
誰家大男人這么在乎自己的臉啊?
夏油先生活的可真精細。
心里吐槽,可五條悟還是很聽夏油杰的話,夏油杰不讓他動,他就真的不亂動。
夏油杰專注的給他處理那點小傷口,金棕色的眼睛里帶著謹慎和些許擔憂,長長的頭發(fā)沒有扎起來,披散在背后,左額處的劉海落下來一縷。
專注,認真,安靜……
擦好碘伏,夏油杰又撕開一片創(chuàng)可貼輕輕地按在了傷口的地方。
確定處理的很完美后,他才松了口氣,眼珠動了動去看五條悟的眼睛,直到此刻才驚覺,五條悟居然一直用那雙漂亮的藍眼睛在盯著他的臉看。
左手的手指還虎口大張的捏著五條悟的臉,五條悟乖巧的像只溫順的小貓一樣,雙手放在膝蓋上正襟危坐。
此刻,小貓就大睜著忽閃忽閃的藍眼睛望著他。
夏油杰的心臟在這一刻突然快跳,仿佛是被一支箭一下子瞄準靶心,射中了一樣,有種奇怪的酸疼感覺。
說是疼又不是很準確,因為被射中后帶來的不是真切的疼痛,而是一抹激動和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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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自己這樣做很失禮后,夏油杰猛地一下松開了捏著五條悟臉頰的那只手,仿佛是甩掉了一個燙手的山芋一樣。
圓凳的滾輪在地板上發(fā)出突然滑動的聲音,夏油杰雙腿用力一蹬地面,滑出去半米遠。
五條悟看著反應很大的夏油杰,臉上露出一抹茫然的神色。
“怎么了嗎,夏油先生?”
夏油杰臉頰泛紅,面對五條悟的詢問,他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心里有鬼的人最怕被人用如此干凈純粹的目光看著,他害怕對方會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他骯臟不堪的內心。
所有人都可以在知道后唾棄他,但是五條悟不可以。
現(xiàn)在,他之所以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完全是憑借著想要見到五條悟這個信念所支撐著的。
夏油杰有點尷尬,他環(huán)顧四周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做,以至于不會顯得很刻意。
然而,還未等他想到要做什么,屁股地下的圓凳就像突然長了腿似的猛地回到了五條悟的面前。
夏油杰眼睛都瞪大了才發(fā)現(xiàn)是五條悟伸長了腿,腳背勾著圓凳下緣,硬生生的將圓凳連同圓凳上的他一起勾了回來。
對方力氣出奇的大,僅憑借一只腳就將他一個大男人給勾回了自己面前。
圓凳撞到了沙發(fā)邊沿上,由于慣性,他整個身體都往沙發(fā)上撞過去,那里就坐著五條悟,要不是夏油杰的兩只手及時的按在了五條悟的手臂上,他真的能夠被這慣性拉扯著撞進對方懷里。
饒是雙手做了緩沖……
“唔……”夏油杰呼吸一滯,金棕色的眼睛隔著幾厘米撞上了一雙天空藍的眼睛。
他能夠從那雙天空藍的眼瞳上看到自己的臉,很清晰,很清晰。
他們幾乎鼻尖碰著鼻尖,呼吸的溫熱簡直讓夏油杰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樣的距離,這樣的他們,太奇怪了,不行,這樣太奇怪了。
夏油杰想要立刻起身離開,沒成想雙手才離開五條悟的手臂,反手自己的手臂就被對方抓住了。
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夏油杰的眼睛從來沒有睜的這樣大過,他看著近在咫尺的五條悟,不知道對方想做什么。
“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