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夏油杰的手重新拿起了花籽,五條悟似乎明白了他當(dāng)初想要除草是為了什么。
“想要在院子里種花嗎?”他問。
“嗯,”夏油杰點點頭,“等過段時間花開了的話,一定非常漂亮。”
夏油杰還說:“以后,我每天下班后就拿出一部分時間來清理樓下的院子,等全部清理出來后,就把花籽撒下去,悟喜歡花嗎?”
五條悟收緊手臂,半干的頭發(fā)蹭蹭夏油杰的側(cè)臉,他的聲音悶悶的,“悟不喜歡花,悟喜歡杰,不,悟喜歡夏油先生。”
夏油杰覺得心臟一下比一下疼,他已經(jīng)完全被這個五條悟拿捏住了。
心里有個聲音在吶喊——【不就是個名字嗎,你都吃代餐了,為什么還在乎這個,反正原本的五條悟根本不知道,他甚至對你只是單純的同窗之情,只是摯友而已。】
那個聲音很響亮,一遍遍在夏油杰耳畔嘶吼,【你的快樂是面前的悟給你的,你怎么可以讓他傷心呢,讓這樣好的人傷心是要吞一千根針的。】
一千根針的刺痛,想想都疼。
他的堅持,很可能是無意義的,可現(xiàn)階段來說,又是有意義的。
如果連這點堅持都沒了,那么夏油杰還是夏油杰嗎?
他可以允許自己放浪的跟面前這個人糾纏在一起,唯獨那一點,他想要堅持。
輕輕嘆了口氣,他摸摸五條悟的臉,目光沒有什么焦點的落在墻上,嘴巴里卻說:“我喜歡花,也喜歡悟。”
五條悟是很好哄的,夏油杰肯在嘴上說喜歡他,哪怕欺騙的成分更多,他也愿意相信。
更何況,他知道這話是真的,他以另一種身份存在著時,聽夏油杰親口說過的,做不了假的。
他不應(yīng)該跟那個“心里的人”爭風(fēng)吃醋,他沒有資格這樣做。
“不需要夏油先生親自去清理,我可以全部做到。”
“悟太忙了,沒必要做這種事情。”
“嗯~”五條悟撒嬌似的搖搖頭,“這個就交給我好了,你不用再管,現(xiàn)在,夏油先生最先要做的就是把身上的傷養(yǎng)好。”
夏油杰無話可說,他知道五條悟也是很固執(zhí)的人,認(rèn)定一件事情后就絕對不會輕易更改。
而他,已經(jīng)不想再跟他在這種事情上吵了。
夏油杰過去沙發(fā)上坐,他跟五條悟一起看著電視吃葡萄,你喂我一顆,我喂你一顆,偶爾,還會在對方看電視看的入迷的時候,伸出手去接對方吐出來的葡萄皮和葡萄籽。
這樣的事情,他們只給對方做過,不嫌棄,甚至覺得是很自然的事情。
夏油杰對時事早已經(jīng)不關(guān)心,擁有咒靈的世界再變能變成什么樣子的呢?
五條悟雖然對時事稍微有所關(guān)注,更多的則是來自于手機(jī)上看到的熱搜新聞和高專內(nèi)定的報紙,是的,五條悟這樣年輕的家伙居然也會偶爾看看報紙,是一種非常老年化的行為。
但是在家里的話,他會跟著夏油杰一起看動漫,一起吐槽名偵探柯南的TV動畫劇情越來越離譜,一起吐槽有生之年還能不能看到海賊王完結(jié),一起研究火影中的忍術(shù)有沒有用咒術(shù)復(fù)刻的可能,諸如此類。
偶爾,夏油杰也會跟著五條悟看些外國電影,但是,文化不同,總覺得沒有解說的話,看不出電影的精髓在哪里。
也可能,就只是因為他靜不下心來看的緣故。
現(xiàn)在,某個地方臺正在播放老片子《泰坦尼克號》,換臺的時候,五條悟多看了幾眼,夏油杰就放棄了動漫,停在了這個臺上。
這部片子,早在他們還上小學(xué)的時候就有幸跟著家里人看過了,如今再看,還是覺得引人入勝。
可能是編劇厲害,可能是導(dǎo)演厲害,可能是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