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條悟不懂裝懂瞎指揮的第一百零一次,五條悟的父親終于忍不住了,饒是如此,教育兒子的時候,臉上都還帶著笑。
“悟,觀棋不語真君子,靜靜地坐著看。”
五條悟煩躁的啊了一聲去扯夏油杰的襯衣下擺,“別下了,我?guī)愠鋈マD(zhuǎn)轉(zhuǎn)。”
夏油杰的眉頭皺了皺,克制著讓他別鬧。
夏油杰當(dāng)然不喜歡下將棋,之所以會一點點也是當(dāng)年為了應(yīng)付那些捐款的猴子才粗略得了解了一些。
他現(xiàn)在第一次登門,想要在五條悟父親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結(jié)果五條悟這家伙卻頻頻搗亂。
“我爸能下到晚上,難道杰還要陪他下到晚上嗎?”
晚上?
那么久?
盤腿坐在這里不會累的嗎?
他跪坐著,小腿都要麻了。
“喂,老爹,差不多得了,我?guī)嘶貋聿皇桥隳阆缕宓模 ?
五條先生有點尷尬,語氣中居然還有些許委屈,“你不陪我下棋,還不許別人陪我下,悟,你這家伙太霸道了!”
就連控訴都帶著父親的溫柔,夏油杰看五條悟多少有些不知好歹。
很顯然,五條先生這一套,作為兒子的五條悟并不吃,只見五條悟雙手?jǐn)n在嘴巴,沖著門外就開始喊。
“媽——媽——唔!”
喊了沒兩聲,五條悟的嘴巴就被父親捂住了。
父親一邊捂他的嘴讓他別喊了,一邊變了臉色罵他小兔崽子。
可到底還是晚了,穿著圍裙的五條夫人聽到喊聲火急火燎的從廚房趕到和室,看到的就是自己的丈夫和兒子在吵架。
五條夫人臉都綠了,剛想發(fā)作,看到想到夏油杰在又默默地把火氣壓了下去。
她換上一副和善的笑臉,看著丈夫兒子,盡量裝出溫柔的模樣。
“親愛的,再不松手,咱們唯一的孩子就要被你憋死了。”
五條先生看到妻子來了,悻悻地松開了手,五條悟連滾帶爬的跑去找媽媽,這貨充分發(fā)揮自己不要臉的潛質(zhì),抱著媽媽的手臂就開始告狀。
“老爹怎么可以這樣呢,想下棋去找自己的朋友就好了,為什么霸占別人的朋友,真過分啊。”
夏油杰看著他們一家三口,流露出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羨慕。
如果,算了……
五條夫人摸摸兒子的腦袋,瞪了五條先生一眼,卻柔聲跟夏油杰說起話來。
“杰君不需要陪著他在這里耗著,現(xiàn)在的年輕人已經(jīng)沒多少喜歡下將棋的,讓悟帶你在家里四處轉(zhuǎn)轉(zhuǎn)吧,覺得累了就去房間里休息一下。”
語畢,又看向五條先生,“親愛的,沒事做就去廚房里給我?guī)兔Γ灰偫p著孩子們。”
跟兒子罵的有來有回的五條先生很大概率是個妻管嚴(yán),五條夫人溫柔的說了幾句話,這位對著兒子“下狠手”的男士,立刻乖乖的爬起來走了。
都走到門口了,看夏油杰還一臉懵懂的看著他們一家,他又倒回來,笑著對夏油杰說:“吃過晚飯,咱們繼續(xù)下吧,你下的很好,在年輕人中算好的了。”
五條悟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父親笑,仗著有人撐腰,十分囂張。
“我們晚上要去鴨川逛煙火大會,沒空陪老人家玩這種游戲,老爹還是去找你的朋友們下棋吧,杰沒空。”
五條悟可以這樣說,夏油杰卻不行。
他乖乖向五條先生彎身行禮,笑著答應(yīng)了,“好的,那晚上再陪你下。”
五條先生很高興,指著夏油杰對五條悟說:“他說可以。”
五條悟氣急敗壞,扯著夏油杰讓他收回剛才的話,“你怎么不跟我站在一起,你個叛徒!”
夏油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