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很快就跟在伏黑惠后面進去了津美紀的病房,彼時,護工阿姨正在給津美紀用棉簽濕潤嘴唇,這樣的事情,一天中要做好幾次。
護工阿姨看到伏黑惠和五條悟,自知是家里人來了,她才放心的退出去。
護工阿姨走了,伏黑惠和五條悟來到床邊,夏油杰知曉了病床上這孩子跟五條悟的關系后,也緩步湊近了一些。
他看清了津美紀的長相,原本應該鮮活的如同花朵一樣的少女,現在卻失去了活力。
病床上的女孩即便在沉沉的睡著,看氣色也不是一個病人,真的像五條悟說的,就只是睡著了一樣。
護工阿姨暫時離開,伏黑惠就接過了護工阿姨的工作,小心翼翼又十分嫻熟的給津美紀喂水。
枷場兩姐妹從夏油杰身后探出頭來,夏油杰用兩只手摸了摸她倆的頭,帶著不讓她們胡說八道的意思。
直到在病房中見到了津美紀,五條悟才鄭重的向夏油杰介紹這個女孩子。
津美紀的人生比美美子和菜菜子以及伏黑惠都要稍微好一點,她從小沒遭受過虐待,一直跟著媽媽,媽媽雖然不是什么事業女性卻也不是一個賭徒,就算后來丟下他們走了,在走之前,她都感受過媽媽的愛。
說起來,她就只是一個平凡普通的女孩子而已,普通的家庭,普通的生活,以及普通的人生。
夏油杰知道津美紀只是一個普通人,是一個他口中的所謂的猴子,因為五條悟,他又無法完全將一個因為詛咒而陷入沉睡的女孩子當成猴子來看。
這種時候,不管說什么,對伏黑惠來說都沒有太大的意義。
深知這些,夏油杰也沒有說什么,站了一會兒后,就只是抬手拍了拍伏黑惠的肩膀。
比起那些勸慰的話,用行動去尋找解除詛咒的方法才是最重要的。
五條悟一行人在病房內待了不多時就被伏黑惠趕走了,理由是天色不早了,讓他們趁著太陽還沒落山,趕緊回去吧。
這話其實沒錯,知道有這樣一個可憐的女孩子存在著,是五條悟的家人就可以了,就目前來說,他們沒有立刻拯救她的辦法,不論在這里待多久都沒有太大的意義。
對伏黑惠做了簡單的叮囑后,五條悟帶著夏油杰父女離開了,剛才還熱鬧的病房里,頓時又只剩下了他們姐弟兩個。
一個在床上沉睡著,一個則端著水杯坐在窗前的凳子上。
白天的時候,窗戶會被護工阿姨打開,讓新鮮的空氣涌入室內,給這個死氣沉沉的病房注入一絲活力。
現在,已經是傍晚時分,夕陽西斜,只有橘紅色的一半的光斜著照進來,落在窗臺擺放著的那盆綠蘿上。
伏黑惠發了一會兒呆,伸出手替津美紀將落在臉上的發絲撥弄到耳畔,小心且溫柔的照顧她。
津美紀醒著的時候,他從來沒有這樣照顧過她,反而都是津美紀在照顧他。
做飯做家務,檢查作業,生病了也都是姐姐忙前忙后的照顧著,明明才大他兩歲卻做著父母需要做的事。
說到父母……
伏黑惠發呆的眼神中終于有了一絲別樣的神采,視線落在了津美紀的臉上。
伏黑惠小聲同她說話,他說:“之前,五條老師總在個別節日的時候邀請咱們去他在京都的老家,都被咱們拒絕了,但是這一次,我去了。”
“我見到了他的父母親,那兩位是很好很好的人,爸爸,津美紀你還記得你爸爸是什么樣子的嗎?”
等了一會兒,只有晚風吹動窗簾搖擺的細微聲響,津美紀是不可能跟他交談的。
沒有人回應他,這份傾訴的欲望卻沒有減低分毫,或者,對于伏黑惠這種性格的人來說,沒人回應,只是靜靜地傾聽,反而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