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吃完了那個喜久福,伸出舌尖舔舔指尖上的糯米粉,那樣子讓夏油杰想到了喝水的小貓。
心情早已舒暢的人哈著氣搓搓手,“好冷好冷,手指都凍成冰塊了?!?
風雪將那張秀氣而稚氣的臉一寸寸刮的染紅,夏油杰微微嘆氣,伸手握住了五條悟正在互相揉搓的雙手。
一向溫熱的雙手帶著刺骨的涼意,不得不說,在風雪交加的天氣里裸著手吃東西,確實不是明智的選擇。
夏油杰的手心并不算多熱,身體素質變差后,熱量也跟著流失了很多,但是,一直揣在風衣口袋中的手總比裸在外面的要熱一些。
寬大的手掌帶著微微的熱包裹住五條悟的手指,十根手指全被夏油杰握住了。
一瞬間,寒風不再,五條悟的雙手立時就不冷了。
只是……
他眼看著夏油杰來回的搓著他的手指幫他取暖,用力的握了再握,盡可能的將自己的溫度傳遞給他,給他取暖。
雖然他們是摯友,可這樣的取暖方式,是不是有點太……曖昧了?
曖昧兩個字涌入腦海的那一刻,五條悟在心里抖了一下,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想到這種詞匯。
夏油杰引著五條悟的手來到自己嘴邊,他一邊揉搓著手指一邊哈氣,同時,還抽時間跟五條悟道歉。
“不應該在你說想來的時候就立刻帶你來的,出門之前連天氣預報都沒有看,至少要給你準備一副手套才是的,悟很怕冷來著,抱歉啊,悟?!?
這番道歉完全是沒來由的,明明是五條悟自己非要來的,要怪也怪不到夏油杰的頭上。
但是,五條悟看得出來,夏油杰是真心實意在跟他道歉的,而且,他也能夠看的出夏油杰眼中的心疼。
心疼這種情緒是非常微妙的,一般人很少會對另一個人露出這種情緒。
人的同情心,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心疼,多發生在另一個面臨重大的災難或者傷害的時候,絕對不會僅僅是因為手冰涼這種不值一提的小事。
縱使他們是摯友,這種情緒也太超過了。
五條悟心下不安,悸動又不安。
他沒有動,任由夏油杰揉搓雙手給他取暖。
面前的男人垂著眼簾,神情那么專注,好像給他取暖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一樣。
這種感覺跟過去是不一樣的,過去的他們哪怕再要好也沒有這樣為對方做過什么。
還有那從眼神中流露出來的心疼是怎么回事?
只是手冰涼而已,夏油杰他……他為什么要流露出這樣詭異的眼神?
正在低頭認真將五條悟的手指搓熱的人突然不動了,頓了頓,夏油杰抬起頭來,纖長的睫毛顫動著,風吹得他有些睜不開眼睛,左眼的眼尾睫毛上海掛了一朵細小的雪花。
他看著五條悟,五條悟也看著他,街上是撐著傘的往來人潮,他們兩個仿佛兩尊寂靜矗立的雕像,互相對望。
捧著五條悟手指的雙手動了一下,而后迅速松開。
夏油杰再度笑出來,表情依舊淡淡的,“啊,忘記了,說好不再做什么讓悟困擾的事情,這一次,就請悟再原諒我一次吧,拜托拜托?!?
五條悟緊緊地盯著他,淡粉色的嘴唇緊抿著,仔細看一下的話,嘴角還沾著一些沒被發現的糯米粉。
夏油杰深吸一口氣,剛才還說著不會再做什么令人感到困擾的事情,可現在,拇指卻完全不聽話的擦過了五條悟的嘴角。
溫熱的指腹輕輕地觸碰,又迅速的離開,拇指離開了五條悟的嘴角,溫度卻留在了那里。
夏油杰狀似苦惱的笑了一下,將拇指舉起來給五條悟看,“不是故意碰你的,是因為悟剛才吃喜久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