唋季祥是慕容林致的靈力分身,他的肉體是那靈礦護衛,被妖獸攻擊死亡后,遺留下的殘肢斷體。
慕容林致將它放入石制棺槨中,經過石制棺槨的一系列處理,肉體方恢復正常。
由于慕容林致分裂的靈魂奪舍,所以,這個世界上,就多了一個唋季祥。
礦衛死亡后,他的鮮血早已經凝固,此時,唋季祥身體中循環往復的鮮血,來自于石制棺槨。
它屬于何種血脈,唋季祥無法得知,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它決不是屬于慕容家族的血脈。
可是現在,慕容家族的族契,正在慕容家族的議事堂上空旋轉。
慕容家族的每一位長老,都將自己的一顆血珠,灑落在族契上。
慕容家族的族契,代表著慕容家族的血脈,它吞噬的,是慕容家族的鮮血。
唋季祥心中明白,他的鮮血,決不能灑落在這張血契上。
滴落,族契馬上就證明,他唋季祥不是慕容家族之人。
那么,先前的努力,等于白費力氣,并且眾目睽睽之下,慕容九房中的所有長老,會當面質問慕容天,還有大族長慕容霸,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為什么把一個沒有血脈相連的人,推為慕容家族的主事,成為一族之長,成為慕容家族的第一人。
族契在空中旋轉,一股腥風只撲唋季祥口鼻。
唋季祥望著鮮紅色的族契,陷入沉思之中。
“致兒,輪到你了。”慕容天笑容滿面,親切的說道。
唋季祥從沉思中驚醒,他的目光從族契上,移到慕容天身上。
“爺爺,族契是什么一回事?”唋季祥左手食指指著半空中的族契,問道。
“哦!”慕容天看了看族契,心中一嘆:“致兒未滿十八歲,老夫就把他推上家族的前臺,擔子是不是太重了。”
他扭頭看著唋季祥那變得稚嫩的臉,搖一搖頭。
可一想起最近發生的一切,自己的靈力變得純凈,還有那每月一顆妖獸金丹。
慕容天將牙一咬,心道:“寶劍鋒從磨礪出,致兒不經風雨,何以見得彩虹,況且,老夫依然如故愛護,早一天成熟,老夫就早一天安心。”
想到這里,慕容天一笑,指著天上旋轉的族契,解釋道:“族契,是巡察使贈矛我慕容家族,它已有近千年的歷史。”
“巡察使。”唋季祥一驚,執事長老的卦象中,曾多次提到巡察使,特別是李代桃僵的策略,慕容林致和所有分身,都一愁莫展,不知從何處著手。
當然,此巡察使,非彼巡察使,贈送慕容家族族契的巡察使,已經西去近千年,而李代桃僵的巡察使,似乎還沒有出現。
“對,就是讓我慕容家族,在妖獸口中存活,并幫助始祖,在云郡創立家族的第一位巡察使。”
唋季祥看著族契,腦海中立馬涌現了那中年書生的畫像。
族契與巡察使有關,唋季祥血管中的血,絕不能滴落在血契上。
可是,唋季祥必須有所表示,慕容家族三百多位長老,三百多雙眼
睛,陸陸續續地集中在唋季祥的身上,等著他將鮮血滴,滴落于血契之上。
“借故拖延一會兒,應該有應對之策。”唋季祥心中在安慰自己,而口中問道:“爺爺,長老們為什么要滴血于族契之上。”
“這是巡察使的交待,每一位新族長上位,必須滴血其上。”
“新族長不滴血,行不?”
“不行。”慕容天用肯定的語氣回答,隨后,他左手指著族契中央,那已形成一個血色旋渦說道:
“致兒,你的血,必須灑落旋渦中心,這樣才能確立族長之位。”
“為什么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