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林致聽到斥候領的聲音,早已提腿向斥候領方向沖去,他一邊疾馳,一邊用牙齒咬破自己左手的食指。
一滴鮮血從指尖滲出,同時一股香味從指尖向四周彌漫著。
風從背后吹來,慕容林致竭盡全力,將靈力運行到極致,猛力一甩。
只聽“嗖”的一聲,血珠借著風勢,如同火箭一般,向跳鼠群落飛去。
但是,因為血珠度太快,它飛行了僅僅一里之地,就被阻力所產生的熱量蒸。
不過血珠的異香沒有消失,它隨著風繼續前行,向跳鼠群彌散去。
跳鼠群落中許多跳鼠,已聞到了那股異香,有不少跳鼠用后肢著地,伸長著脖子張望,搜尋著異香的源地。
然而此刻,斥候領全身,都爬滿了跳鼠,斥候領的生命危在旦夕。
慕容林致依然在疾馳,他距離斥候領已接近五里之地。
他的靈識已掃向斥候領,現斥候已放棄了抵抗,等待著爬在他身上的,數以萬計跳鼠撕咬自己的肉體。
“本族長沒有讓你死,你就能好好的活著。”慕容林致一邊疾馳,一邊大聲喊道;“本族長來了,堅持半刻,本族長要見到一個活人,而不是一具失去血肉的骼骨?!?
“族長……別來,跳鼠……太多了?!背夂蛴盟粏〉穆曇簦瑓群暗?。
可是,他的神識一掃,只見慕容林致已向他疾馳而來。
“少爺……”斥候領滿眼含淚,他看到慕容林致猛力一甩,一團紅色帶著異香之物,向他迅飛來。
“血珠!少爺的血珠!”斥候領尖叫道,此刻,他再也抑制不住,眼淚“刷刷刷”如雨下。
“少爺……”斥候領不知道說什么,此時,一股異香撲鼻而來,他感覺到緊緊地咬著自己肌膚撕扯的跳鼠,全都松了口。
斥候領忍受著扎心的疼痛,全身一震,一甩,身體上的跳鼠便“嘩嘩”的如雨一股,從肉體上落下。
斥候領連震了三下,他的肉身立馬就沒有了跳鼠,光溜溜的身體上到處都是跳鼠的牙齒印,鮮血從齒印中一滲出,一股血腥味就從身體向四周彌漫著。
但是,他足下無數跳鼠經過,但沒有一頭跳鼠竄到他身體上,去享受著血腥味,將他當成一頓肉食。
甚至有疾馳的跳鼠,“乒”的一聲,撞著他的腳后腳。跳鼠向后連翻了幾個跟頭,爬起來的跳鼠居然沒有反擊,卻依然如故向前疾馳。
生命似乎沒有了危險,斥候領站在那兒,抬起頭眺望。
目光中,他看到慕容林致,還有兩位追隨者距他僅兩里之地。
三人已停止拋出血珠,但他們的身體上已擠滿了跳鼠。
熟悉的一幕再次出現在斥候領的眼中,不過是跳鼠替代了飛蟻。
無數的跳鼠拼命的向三人沖去,眨眼間,三人就被跳鼠掩沒,片刻之后,三座小山形成。
斥候看了看腳下,他居然站立在小山的腳下,不計其數的跳鼠從他雙腿間穿過,拼命擠進小山中。
斥候領領教過跳鼠爬上肉體的那種痛苦,他大喊一聲:“少爺,你讓在下活著,在下拼死也要讓你活著。”
話音一落,他從地上撿起跳鼠咬下的納物袋,他沒有從納物袋中取出衣袍,僅僅拿出一把大砍刀。
用納物袋擋住不雅處,斥候領開始揮動大砍刀,一刀快似一刀,拼命的砍著腳下成堆的跳鼠。
一刀下去,就有幾十只,甚至上百只跳鼠身分離,一命嗚呼。
一股純凈的靈力,飄入斥候領的肉體,斥候領沒有理會,他只知道,他要在力竭之時,開辟一條道路,將少爺從跳鼠口中救出來。
因為,他的命,是少爺給的。少爺如果不前來救他,就不會置身于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