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什么時候,翟狄和其他幾個調查員就走散了。
獨自的來到了水池前面,而在水池之中,已經肉眼可見一個巨大的黑影正在水底下扭曲蠕動。
厄水神!
這一只融水鱷不知道活了多久。
某種程度上,算是泥泉廟世代供養的祖傳熱兵器。
畢竟每隔一百年都要把祂搞懷孕一次。
估計平時還研究著怎么借用這位的力量,說是祖傳熱兵器從各種意義上,都是沒有問題的。
翟狄剛想退走,就看到了一個干瘦的人從水里面站了起來。
長長的有些打結的頭發,上面還有些綠色的水草,一副有些裂紋的眼鏡,顫顫巍巍的戴在了鼻梁上。
渾身濕透了的衣服如同抹布一樣,有種莫名的惡心,頭發加上衣服混合在一起,活像是一個已經完用臟了的抹布。
抹布男的臉上帶有一絲瘋狂。
“阿桔,你來了!”抹布男似乎出現了幻覺,他看著翟狄,溫柔的喊著阿桔的名字,手抬起似乎想要擁抱他,但是看到自己滿是污水的手,又立馬放下。
抹布男小心翼翼的說道“阿桔,那個村子現在已經沒了,你不用再擔心他們把你丟豬圈里了。”
“帶著小宇,我們一起離開這里,好不好……”抹布男的神情溫柔到了祈求的地步,他就像是面對著一個已經滿是裂紋的瓷器,用盡了最后一點力氣,呵護著它,不讓它破裂。
“我們再也不吵架了,你去哪里我都陪著你,阿桔,阿桔!”
翟狄神情有些僵硬,眼前這個各種意義上的抹布男,應該就是劉廟祝,或者說已經瘋了的劉廟祝。
看著不斷靠近的抹布男,翟狄腳步向后退了一步,而這一步,令抹布男的神情徹底爆發了。
就仿佛那精美的瓷器哐的一聲,徹底崩的碎片,將抹布男最后的一點理智也帶走了。
他的神情變得無比的猙獰,以非人的速度沖了上來,抓住了翟狄的肩膀“你還是想著李狗子是不是?你還想著他!”
“你只是他買的商品,你只是他傳宗接代的工具而已,你為什么會想著他?”
翟狄感覺肩膀要裂了,痛呼一聲就想要注入靈光,召喚陸也,卻沒有想到抹布男突然又放開了他,向后退了幾步。
“不、不、不!”
“阿桔,阿桔,你聽我解釋,我不會再傷害你的,我不會再傷害你的。”抹布男渾身顫抖,表情似哭似笑“我真的沒有殺害李狗子還有那個小雜種,我真的沒有,你為什么不跟我走?”
“阿桔,你為什么不跟我走啊!!!”
劉廟祝已經徹底瘋了,或者在很久之前就已經瘋了,在被阿桔一次次拒絕和他走之后,他的瘋狂便徹底爆發了。
和阿桔青梅竹馬走入婚姻殿堂的他,因為工作的問題吵了一架,他想讓阿桔留在身邊不要去工作,而阿桔顯然不想閑著,阿桔選擇離家出走,去往了陌生城市打工,然后便一去不回。
從那時起,生活在愧疚之中的劉廟祝就瘋了,他舍棄掉一切,想盡一切辦法,尋找著阿桔的蹤跡。
之后是在一個游客的照片里,看到了阿桔的身影。
他來到了泥泉村,但是阿桔卻早已經習慣了這里。
她逃跑被丟進了豬圈,而那個李狗子在之后把她撈出來,洗干凈身體時,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都留下了李狗子的印記,劉廟祝來晚了。
翟狄看著痛哭的劉廟祝,突然在水池的另一邊看到了貓著身子的張程旭還有葉語。
他們張嘴示意翟狄配合,便開始準備發動了攻擊。
炙熱的白色火焰從張程旭手中冒出,越來越多,然后又慢慢壓縮起來,逐漸形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