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帶著些許水泥塊的鋼筋,極為輕易的刺穿了陸也的頭骨,將其扎了一個對穿。
鮮血綻放,陸也的腦袋像是一朵花綻放開來。
隨后陸也整個身軀消失不見,幾塊零錢掉了下來,手中的花傘也隨之落在了一邊。
戴著兜帽的人,手持著鋼筋,有點收不住力。
身子晃了一下,才穩住了身形。
他看著消失無蹤的陸也,臉色陰沉的可怕,整個人便直接向下沉去,融入鋼筋混凝土之中,消失不見。
等了一段時間,一道光閃過,陸也再次出現在原地。
他摸了摸腦門,只感覺腦闊疼。
“這么長這么硬,不過不算大,就這么硬生生捅進來,這誰遭得住啊!”陸也從雜物堆摸了摸,從里面掏出了一個東西,放入口袋就向著外面走去。
陸也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
“這樣一個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有著這種能力的他,為什么要摻和進這種事情來?”
陸也還極為神經質的看了看周圍,仿佛唯恐有人會沖出來,再一次拿著鋼筋將他腦袋開花。
讓他腦袋兩開花可是要謝罪的。
媒體們也走了,余生的家人們也走了,那個名為黎陽的寸頭青年一個人待在出租屋里,眼眶通紅,身上還有著不少的淤青。
面對余生母親的拍打,他始終沒有躲。
這些本來就是他的錯,如果不是他,余生也不會被家里趕出來,如果不是他,余生也不會在惹上那些家伙,如果不是他,余生更不會在傍晚還出去。
無數的情緒堆積,令黎陽痛不欲生,為了他這個早該死去的人,居然害的他死了。
看著鏡子之中狼狽的自己,黎陽內心之中的悔恨越來越多,直到敲門聲響起“你好,我是余生的朋友,有些事情,我想了解一下,請問你有時間么?”
“抱歉,我現在不方便見客。”黎陽擦著眼淚說道。
“那好吧,你自己注意安,有什么事情可以來這里找我。”一張紙條從門縫里伸了進來。
隨后那個聲音的腳步便漸漸遠去。
黎陽沒有去看那張紙條,從上午到現在,很多人給了他名片,什么說辭的都有。
有說是余生朋友的,有說是他同學的,有說想要采訪他的,有說可以幫助他借助媒體力量來督促破案的。
但是他不信任這些人,他已經將自己一輩子的信任交給那個死去的人了。
于是他所有人的信任,都隨著那個人的死去而消失了。
陸也走出小區,頓時間也就不知道干什么了。
他畢竟不是專業的探案人員,現在除了一些大家都清楚的基礎信息之外,他知道的也就那個鋼筋把他爆頭的家伙。
然后他就在路邊商店的電視里發現了那個家伙。
在被鋼筋洞穿腦袋之時,陸也匆匆一瞥,看到了那個家伙的模樣。
而現在他的大頭貼就正豎在電視的一角,旁邊還有一個主持人在進行著新聞播報。
“各市(地)、系統治安局,云城治安局龍歷108年4月9日,越東省云城云城監獄發生越獄,越獄者陳斌,經工作發現他現在極有可能逃往云城。”
“陳斌(在逃人員編號: x……),男,龍歷76年4月2日出生,身高172米左右,體態中等,短發、左臉頰處有一個*字型刀疤。戶籍地址……身份證號……。”
……
“他這種人還能被抓住?”陸也想起對方那神出鬼沒的樣子,感覺有些不合理“還是說,那些能力是他從監獄里得到的?”
陸也帶著不解,并沒有急著回到san,而是看了眼天上的太陽,皺著眉頭向著余生死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