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坐在辦公室里,總有點坐立不安。
他能確定,或者說一開始能確定,那不是自己的幻覺,而是確確實實廁所隔間的東西,一個眼神讓他愣住了不知道多少時間,還搶走了他的紙。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又變得不自信起來。
我到底是不是出現(xiàn)幻覺了。
以至于他看到一塊東西從眼前飛射過去時,他還是處于懵逼的狀態(tài)。
那東西是什么,是真的有東西飛過去,還是我又出現(xiàn)幻覺了,又或者是這里真的鬧鬼了?
處于這種狀態(tài)的周安想站起來去看看,又沒有害怕真的鬧鬼,又懷著僥幸心理覺得只是自己的錯覺。
于是就在糾結之中等到了下班。
“好了,就當這件事沒有發(fā)生過吧。”周安心安理得的下班了。
至于陸也,則靠著阿水黏在一個推車的底部,等待一些運送證物的工作人員,順著推車進入了證物庫。
反正陸也有的是的耐性。
將鏡子碎片藏在一個貨架底下的陸也,在半夜的時候,終于從里面爬了出來。
證物庫里面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并沒有監(jiān)控,只要小心動靜不引起外邊值夜班的人員注意就行了。
開燈是不敢開燈,不過證物庫畢竟是在地下,雖然有著燈,但是還是不利于查看證物,因此在一邊墻壁上還掛著幾只手電筒。
陸也取下一只,小心的查看起貨架的編號。
通過編號,陸也快速的弄懂了證物庫的分類方式,便直奔著五年前的命案檔案走去。
很快,陸也就在一個貨柜的一個角落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名字。
那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紙箱子,上面有著一連串編號,最后在姓名一欄寫著陸也兩個字。
看著這個箱子,陸也猶豫了一下,將箱子從貨架上拿了下來。
將其打開,陸也就看到了一份檔案,連同一套裝在塑料包裝之中的帶血校服。
盡管之前就隱約有著猜測,但是看到里面沒有鏡子碎片,陸也還是有點失望。
打開檔案,前面一些身份信息一掠而過,隨后是尸檢報告,在這里寫的是不明原因的猝死。
隨后是口供。
學校老師、同學、父母、弟弟、發(fā)現(xiàn)人等等,他們的口供都保存在這里。
陸也揪著手電筒,一份一份的看了下去,直到最后一份口供時,陸也微瞇的眼睛才睜開,失望的神色近乎溢了出來。
只不過這一次的失望,不再是對沒找到事物的失望,而是對某些人的失望。
捏著口供的手不自覺的捏緊。
陸也只感覺自己的眼睛又開始出現(xiàn)異狀,有什么東西從眼睛之中溢出來,還是那些雜亂繁雜的信息。
那份口供來自陸也的親弟弟——陸已。
在他口供之中,他那天晚上就呆在家里,一直沒有出門,并且得到父母的確定。
而哪怕是現(xiàn)在,陸也也記得陸已那天早早的就出了家門,說是要和同學去玩。
耀眼光芒下,那手持著鏡子的模糊身影,似乎越來越清晰。
陸也長吐一口氣,揉了揉因為繁雜信息沖擊,而顯得混亂的腦袋。
在檔案后面找到了證物清單,里面有著一欄寫著鏡子碎片,但是在后面又出現(xiàn)了一行小字特殊現(xiàn)象管理調(diào)控局調(diào)用。
并且還蓋了章。
“陸已……”陸也站起身來,念叨著自己弟弟的名字。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他動手殺了自己,但是已經(jīng)可以確定,陸已絕對有參與這件事。
陸也那天晚上就感覺陸已的狀態(tài)不太對,他對父母撒謊了。
說是去同學家玩,但是當時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