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藉,我們換個清凈之處再談?!?
奧德彪心里直犯嘀咕,這打斗聲響了這么久,怎么當(dāng)?shù)氐木旌蛙婈犨B個影子都沒見?
昆巴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淡然解釋道:
“在卡桑加,政府軍可不會因為晚上幫派間的這點小打小鬧就出兵。出兵得花錢,而這種打斗在這兒可是家常便飯?!?
好家伙,這地方可真是亂得可以!
奧德彪暗自咋舌,他以前覺得布隆迪就夠亂的了,沒想到跟這兒一比,布隆迪簡直算得上是安寧之地。
“如此說來,此地的警察豈非形同虛設(shè)?”
哈桑聞言哂笑:“此地警察,何足掛齒?他們的話,怎及我們老大!”
“閑話少說,速速清理現(xiàn)場。”
就在這時,一個急促的聲音傳來:“老大,昆達傷得很重,你快去看看吧!”
昆巴臉色驟變,轉(zhuǎn)身就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飛奔而去。
奧德彪也緊跟其后。
只見地上躺著一名黑人青年,但胸口卻中了槍。
雖然有人用紗布捂住傷口,但鮮血仍不停地涌出。
這種傷,即使在醫(yī)療條件先進的國家都難以救治,更何況是在這幾乎沒有任何醫(yī)療設(shè)施的坦桑尼亞。
昆巴俯身,聲音哽咽:
“昆達,撐?。「绺邕@就帶你去醫(yī)院!”
說著,他就要伸手去抱弟弟。
可昆達只是搖搖頭,暗示他別再做無謂的努力。
在場的人心里都明白,最近的醫(yī)院在八十公里開外,昆達如此重傷,恐怕難以支撐到那里。
與其在絕望中奔波,不如靜下心來,聽他留下最后的心愿。
昆巴也深知這一點,眼淚如斷線珍珠般滾落。
昆達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對昆巴說道:
“哥,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如果……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你能早日找到幸福,結(jié)婚生子,過上……過上寧靜安穩(wěn)的生活。”
話落,他的頭無力地側(cè)向一邊。
重生非洲,我成了奧德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