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凜冽,寒風猶如一把無情的刀,切割著每一寸土地和每一個生命。夜色籠罩下,紅雪關的戰(zhàn)士們隨時隨地穿著戰(zhàn)斗服,緊握著手中的武器,眼神堅定而冷峻。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嚴肅和緊張,卻也透露出一種不屈的勇氣和決心。
對大多數(shù)戰(zhàn)士們來講獸潮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即便這次提前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差別,守城、出戰(zhàn)、戰(zhàn)死或者僥幸活下來,睡一覺過后繼續(xù)戰(zhàn)斗。
這一系列的經(jīng)歷不知道重復了多少次,早已麻木。
即便是新兵也不緊張,敢來紅雪關或者說來到紅雪關的人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殺死魔獸不過是家常便飯,不外乎多來幾頭,身邊的兄弟們數(shù)量還會比它們少?
城墻在月光下泛著冷光,身穿戰(zhàn)甲的黃猻站在城墻上望著日復一日的景色,輕輕吐氣,他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氣中凝結(jié)成白霧,與夜色交織在一起。
“又一年的獸潮將至,不知道會死多少年輕人啊。”
“說什么喪氣話,哪年不死人?一換一不虧,一換二就是賺了,砍死一頭魔獸,后方才能更加安穩(wěn)。”一個喝得醉醺醺的老頭坐在城頭上,舉起手中的酒瓶直直的懟進黃猻口中。
黃猻無奈的抿了一口,眼前的老者論在紅雪關的時間可是比他還要長,能在這個地方活那么久,哪個不是身懷絕技,需要敬仰的大英雄。
“朱老你就自己喝吧,過幾天可就不允許了。”
朱老氣呼呼的甩開手,指著黃猻鼻子怒罵:“呸!你就喜歡被條條框框束縛住,不就是當年誤殺了一個人,至于到現(xiàn)在還不肯回去,留在紅雪關贖罪,贖了那么多年早就還完了。”
“老子告訴你,老子的格言就是人這一生就要生盡歡、死無憾。四季大陸那么大,人族占據(jù)的位置才那么一點,別看現(xiàn)在活得瀟灑,實際上就是萬族沒把人族放在眼里。你要是有膽子走出萬里雪山看看就知道了,人族不過是偏居一隅!”
說到這兒朱老渾身打顫,似乎有什么恐怖的東西出現(xiàn)。
黃猻把自己的外套披在朱老身上,靠在城墻上默默無語。
他知道自己膽小,比不上朱老這些真正的勇者。
五十年前朱老這批人年輕氣盛、氣焰囂張,曾經(jīng)仗著實力強大殺出過萬里雪山,看到了雪山背后的景象。
也正是因為此,等到他們回來后,人數(shù)少了三分之二,回來的人一個個不愿提起當年發(fā)生的事,也就是從那時起,朱老愛上了酗酒。
黃猻不清楚當年發(fā)生了什么事,也無法評說,可有一點他知道,敢越階和八階魔獸拼殺的朱老怎么可能是一個膽小鬼!
即便他的實力比朱老強,可也沒有敢于越階拼殺的勇氣。
他在紅雪關被稱作為永不破敗的堅壁,可只有他知道,真正能被稱作為堅壁的人,其實是朱老。
“有情況!”
朱老忽然間清醒過來,目光如炬,神色緊張的看向遠方。
沒過多久一陣獸吟聲響徹天際,天空中突起一片黑云正朝著紅雪關急速而來,黑壓壓的獸海從雪山上沖鋒而下。
黃猻見狀二話不說獸化,一頭百米高的搬山猿拔地而起,擋在紅雪關前。
“朱老,全軍戒備!”
不等朱老通知,響亮的猿啼早已喚醒了士兵們的警惕的心靈,不到三分鐘所有人就位列于應該待得崗位上。
一頭渾身鐵青的金剛豬落在巨猿身邊,笑呵呵的拱了拱搬山猿的大腿:“老規(guī)矩,我沖鋒,你支援。”
“好!”
說罷,金剛豬一頭沖向獸海,龐大的身軀如同山岳一般沉重,每一步落下都好似大地在顫動。
“無畏沖鋒!”
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