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著車緩緩地駛向市委大樓,一路上心情都有些忐忑不安。終于,車子停在了市委大樓前,我深吸一口氣,下了車,朝著錢忠智辦公室走去。
當我走到他辦公室門前時,正準備抬手敲門,卻聽到里面傳來了說話的聲音。于是,我停下了動作,靜靜地站在門口等待著。
“這次的計劃絕對不能再出差錯了,上面已經下了最后通牒,如果我們還不能解決這次的事件,大家都得完蛋。”錢忠智的聲音傳來,聽起來很嚴肅。
“可是,現在我們連一點線索都沒有,怎么才能找到真相呢?”另一個人說道。
“不管怎么樣,我們必須盡快行動起來。對了,那份文件你處理好了嗎?”錢忠智問道。
“已經處理好了,按照您的指示,全部銷毀了。”那人回答道。
聽到這里,我的心中涌起一股疑惑。他們在談論什么計劃?還有那份文件又是什么?為什么要銷毀它?我決定先不進去,看看能否發現更多的線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約過了十幾分鐘,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中年人從里面走了出來。只見他手中拿著厚厚的一疊材料,神色匆匆地離開了。
等那個人走遠后,我輕輕地敲了敲門,然后推開門走了進去。
錢忠智看到我的到來,臉上立刻露出了親切的笑容:“喲,郁欣怡啊,快進來快進來,好久不見大才女了。”
他熱情的態度讓我原本緊張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不少。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想再和他兜圈子、繞彎子了,反正事情遲早都是要說清楚的。簡單地閑聊了幾句之后,我鼓起勇氣說道:“錢書記,其實我今天來找您呢,是有件重要的事情想要跟您說一說?!?
“什么事兒,說吧!”錢書記雙手抱胸,靠向椅背,眼神直直地盯著我。
我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錢書記,是這么回事兒。我在公安局工作也有些年頭了,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是兢兢業業、任勞任怨。雖說我平日里喜歡寫點小說啥的,但那終究不是我的主業啊,所以我從來不敢因此而耽誤正經工作。我就是一門心思地想著要好好干工作,能多做出點成績來。”
說到這兒的時候,我注意到錢忠智原本還算平和的表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他不再看我,而是將目光移到了辦公桌上,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見此情景,我咬了咬牙,接著往下說:“錢書記,您可能不太了解我們基層工作人員的難處。下面干點工作真的太不容易了!就拿我來說吧,我可是全憑著自己的本事才調到經偵這邊的。自從來到這里以后......”
沒等我說完,錢忠智猛地抬起頭,把目光再次投向我,打斷道:“你到底想要說什么?”他的聲音不大,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希望,你能給我說句話?!蔽业穆曇粲行╊澏?,下意識地將手中沉甸甸的大包輕輕地放在了旁邊的茶幾上。那包仿佛承載著我滿心的期待和不安,發出一聲輕微的悶響。
錢忠智微微抬起眼皮,淡淡地瞟了我一眼,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那一瞬間,時間似乎凝固了,空氣也變得異常凝重。我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原本準備好的一肚子話,此刻全都卡在了喉嚨口,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說下去才好。
就在這令人尷尬的沉默中,那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中年人再次走了進來。他看到我的時候稍微猶豫了一下,然后徑直走向錢忠智。錢忠智抬頭看著他問道:“都改完了?”
“嗯,改完了?!敝心耆说幕卮鸷啙嵜髁?。
聽到他們的對話,錢忠智便不再理會我,低下頭開始翻閱起剛剛拿到手的材料。而我則呆呆地坐在沙發里,如坐針氈,心中五味雜陳,難受得要命。那種被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