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證人!”許年沒有回答白靈靈的話,把目光,看向了公堂左側門。
蕭瓊枝并不知道,還有其他證人存在,連忙好奇地順著許年的目光看過去。
這時,之前許年在昭太子、要他開堂審案時,先低聲吩咐離開的那三組衙衛中,有一組衙衛,押著一個矮小女子,出現在公堂左側門。
她穿著一身綾羅衣裳,雖然披散著頭發,低垂著頭,看不出具體長什么樣子,但從身形看,讓人頗有幾分熟悉感。
“表姐,你、你怎么來了?”白靈靈也正看這個女子,她的神情顯得有些驚慌失措。
“我、我回客棧找你,恰好碰上縣衙的差爺,就被他們給抓過來了。”矮小女子馬上抬起一張、跟白靈靈長得很相似的臉,神情沮喪地回答。
原來,竟然是王春花!
蕭瓊枝立刻明白,白靈靈為什么能夠知道,自己和鄭邦昨日打狼的原因了。
“表姐,我不是早跟你說了,要盡快回鄉下,你為什么還要去客棧找我?”白靈靈這時沉聲又問。
王春花答“我本來也想盡快回鄉下,可走到城門口時,我突然想起,你昨天中午過來時,跟我說過,你明天早上,就會回鄉下,所以,我就打算回來找你,好明天跟你一起走,省點路費。”
“那你剛才,都跟差爺們說什么了?”白靈靈接著問。
“來人,白靈靈身為疑犯,藐視法紀,當眾索問證人口供,杖責十下,掌嘴十下,以儆效尤!”許年這時聽不下去了,不等王春花回答,迅速高聲下令。
“是。”馬上就有兩個衙衛,來抓白靈靈。
白靈靈大吃一驚,趕緊邊拼命掙扎,邊沖許年大喊“許大人,我不服!剛才大家,還都可以互相問來問去,為什么現在輪到我,就突然不可以了?”
“白靈靈,之前,許大人是就案情來龍去脈、展開調查了解,按規矩,無論原告、被告、證人,都可以互相問情況。”
“現在,許大人是就像你這樣的個別疑犯罪行,進行具體審訊。”
“也即,從現在開始,沒有許大人的吩咐,你不能再隨意向原告、被告、證人,說及或詢問與案情有關的情況。”許年身旁的鄭淵,淡淡掃她一眼,語氣溫和地解釋。
“可是我并不懂這”
“啪!啪!啪……”
白靈靈話還沒說完,那兩個走到她跟前、負責給她行刑的衙衛,已經一左一右,重重給她輪流掌嘴。
“啊!啊!啊……“白靈靈顧不得再說下去,疼得失聲尖叫起來。
王春花頓時有些畏縮地、縮了縮脖子。
等十下掌嘴完成后,兩個衙衛,又開始給白靈靈行杖刑。
這可比掌嘴更痛了。
白靈靈在前三杖下去時,還能痛呼聲一聲緊似一聲,到了后三杖,基本已經是半暈迷狀態,只有力氣低聲哼哼了。
王春花更加害怕。
她看向蕭瓊枝,指著左右兩個抓她的衙衛,懇切地說“枝兒,他們看到我去客棧,找我表妹,就認為我跟我表妹是一伙,要害你,非要把我抓過來。”
“你快幫幫我,向他們求情,告訴他們,我家跟你家,關系有多好,我平時有多喜歡你,讓他們知道,我是不可能跟我表妹,一起害你的!”
“那你先告訴我,白靈靈是打算怎么害我的?”蕭瓊枝淡淡掃她一眼,不動聲色地問。
這個女人以前只是不要臉,信口開河。
現在,她不僅這樣,還跟白靈靈這種陰險、惡毒女子一起,害得劉五秀即將送命,自己怎么可能姑息她,為她求情?
想得美!
“我不知道,她從來沒跟我說過,要害你。”王春花用力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