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時老師想要和我交流溝通?”
白元打來的通訊,祝今朝還是比較給面子的,說接聽也就接聽了,只是接聽后聽到的事兒,讓她實在忍不住懷疑,說:“你不會是潤色了一下語言,把找我理論說成什么交流溝通吧?”
還真別說,這個問題一出,祝今朝就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果然是祝今朝,這說話一點遮掩都沒有,一點不怕得罪人的。
但白元能有什么辦法呢?祝今朝敢這么說話就不怕得罪他,而事實也是如此,祝今朝并沒有得罪到他,所以他現(xiàn)在也只能對著絲毫不客氣的祝今朝,十分客氣地解釋:“沒有的事,你不相信我沒什么,可時老師的人品可是全聯(lián)邦有目共睹的。”
“她可是再三同我說了,說一定要和你解釋清楚,說和你見面只是想要聊聊關于全息世界創(chuàng)造的事兒。”
白元這人的誠懇,有的時候是帶著他私人的目的的,但有的時候也是真的誠懇,其中差別,也只能聽他說話的人自己去分辨。
祝今朝也不敢說自己百分百就能辨認出來,但這回,她姑且就先相信白元是真的誠懇。
“校長你這話說的。”確認對方是善意的,祝今朝順勢也就客氣下來了,繼續(xù)說,“時老師可是我一直在學習的前輩,她要見我,也是我的榮幸。”
這就是愿意見面的意思了。
但祝今朝對白元可沒有太多信任,為了什么倒也沒有,只不過是一些直覺預警,因而,她又提出:“就是,可能需要麻煩時老師到我工作室這邊來了,我們最近都在這邊忙呢。”
見面可以,但不能在白元的地盤上見,祝今朝覺得這家伙是能做出監(jiān)視、監(jiān)聽這種事情來的人。
白元面部表情一僵,最后卻還是好脾氣:“行,我這就轉告時老師,屆時她可能會添加你的賬號,還請麻煩通過一下。”
不僅好脾氣,還善解人意,知道祝今朝說這么多,就是為了和時聽心兩人之間的交道不要通過白元。
祝今朝可一點都不會為白元的態(tài)度而動容,她可太清楚了,現(xiàn)在是白元勢不如人,所以他才好說話,等他不用求著自己了試試?
據(jù)她所知,李易水和左盼圓她們倆創(chuàng)造全息世界的進度稍微慢了些,那都是要被他拷問的,但是祝今朝的《小飯館》拖更一萬年,白元那都是半句話不敢多說的。
這些事情祝今朝心里門兒清,但沒有表現(xiàn)出來,白元再怎么樣,現(xiàn)在也還是她的校長,該給的面子還是得給,真把人逼急了,祝今朝這畢業(yè)證也會存在一定的風險拿不到。
“白校你都親自說了,那就算是隨便什么路人添加我的賬號我也得同意啊。”
祝今朝笑著說。
至于白元當不當真,那就不是她的事了。
就這樣,祝今朝第二天就在工作室見到了大名鼎鼎的時聽心。
未來世界的人們基本上都沒有什么老態(tài)的煩惱,醫(yī)學的發(fā)展和科學的發(fā)展有的一拼,都到了祝今朝曾經(jīng)想象不到的程度,“駐顏術”這樣相對而言已經(jīng)算是低端的把戲,早就已經(jīng)誕生,所以祝今朝看到的每個人都幾乎是年輕人。
要知道,當初看到白元的第一眼,祝今朝還以為他是輔導員呢。
結果這老狐貍其實就是看著年輕,肚子里裝的壞水的年份可能都已經(jīng)比學校不少學生的年齡還老。
當然,有白元這種刻意維持年輕面貌的,那自然也有覺得年齡就是客觀事實,面貌上看著和年齡相符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的人,他們一般都是順其自然發(fā)展,什么年齡就是什么模樣,但這類人是少數(shù)。
時聽心就是這樣的少數(shù)。
祝今朝看到她的時候,很明顯地流露出了一點點吃驚的情緒。
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