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過。

在意識到這點后，金沃葉就不得不意識到，這個該死的公益頻道真的是不可以也得可以，可以自然就是很可以了。

這就是政府的力量，可惜，要分享政府的力量就要跟政府一起分蛋糕，但金沃葉沒有這種習慣，他的認知只會讓他自己一個人吃完所有的蛋糕。

金沃葉一個人的心路歷程不會有人關注。

被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祝今朝更是壓根就不在乎這么個人。

當初全息研究院也給祝今朝拋出過橄欖枝，先排除兩邊招攬她的手法，祝今朝其實就只看一點，就很輕易地做出了自己的選擇——全息研究院聽著就不像是科學研究院這么全面。

她又沒有把自己當作是一個專職的創造者，也沒有未來世界的人對全息世界莫名其妙的崇敬之心，所以對全息研究院的觀感也很一般，甚至無法理解，為什么全息研究院這么一個專門研究全息世界的，還能做到和科學研究院一個地位？

要知道，在她上輩子，最頂尖的學校勢必是綜合院校，而不會是什么師范大學、財經大學等等的，可見綜合實力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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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算是一種刻板印象，但刻板印象又不是洪水猛獸，有的時候作為判斷標準，刻板印象還是有自己的作用的，好比現在，祝今朝判斷全息研究院不行，所以優先選擇了科學研究院，可不就是選對了賽道？

選對了賽道也得奮斗的。

公益頻道上面祝今朝自己是插不上手了，并且還準備給左盼圓留足進步空間，所以也就沒有通知自己工作室的創造者積極參與——祝今朝知道，以工作室的人對自己的盲目聽從程度，她們勢必會合計合計去投稿的，到時候左盼圓是輸是贏還真的是很難保證的事情了。

好人就要做到底嘛，做到一半算什么？這可就算是結仇了。

她先給穆京發消息，告知對方自己已經完成了任務了，然后才開始忙活自己的事情。

《問蜉蝣》的存稿已經很漂亮了，祝今朝準備找個合適的時機發布出去，最好是可以再等等，因為現在大家伙兒的關注度都還在祝今朝就是明日新上面，《泡沫》是成功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但更多的還是轉移了大家伙兒對祝今朝的不滿——倒是很少人對明日新覺得不滿。

可能是因為明日新作為創作者，在大眾認知當中應該是屬于弱者的，她的很多粉絲都是一分錢都沒有花白看她的書的，這些人當然也就沒有很強的立場可以說明日新什么，因此比起祝今朝而言，這個馬甲受到的攻擊真的很少。

祝今朝也算是明白了，得讓人吃自己的嘴軟、拿自己的手軟，得虧是她安排了《泡沫》，這個全息世界上線之后，嗯，罵祝今朝的人也很多，但是已經不是罵祝今朝作為創造者去擠壓創作者的生存空間了。

大家伙兒罵的都是，這祝今朝心真黑啊！創造這么一個全息世界，讓他們體驗了之后心情都不好了，這心情不好了還不算什么，更嚴重的是，心情不好了還想要再去這個全息世界里繼續體驗，很有《泡沫》虐我千百遍，回頭還是最期待它的模樣。

祝今朝：都是受虐狂。

那她就放心寫《問蜉蝣》了。

之前的進度留在桑生問心階段，等她問心成功，那基本上這本書就可以完結了。

祝今朝之前一直很猶豫要用什么樣的結局，才能匹配桑生這一路上經歷的風霜雨雪，其實猶豫的本質很簡單，她自己更想要創作的一個版本結局是偏向哀傷的。

也不能算是悲劇，因為無論如何，這一條路上走過的桑生迎來的就是更強大的新生，在求仙道上，她肯定已經成為了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只是，成為了第一人，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