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昀夜這一覺直接睡到第二日巳時才醒來,睜開眼見窗外天色大亮,直接嚇得跳下床邊穿衣服邊朝外頭大罵:“安歌你小子,都這時辰了也不叫我起床!”
“公子”這時房門打開,端著熱水進來的不是安歌,而是曾負責外屋打掃的小廝。
“安云?今日怎么是你?安歌呢?”李昀夜見到這位也才十四五歲,一雙濃眉大眼的小廝驚訝問道。
“公子起來了么?”不等小廝安云回答,方管家的聲音在外頭響起。
“方叔,怎么回事?安歌人呢?”見到方管家,李昀夜的心中突然慌亂與不安起來。
“你先出去。”管家先沖李昀夜笑了笑,隨即向一旁的安云命道。
“是。”安云退出房間并將門關上。
“公子,好消息,今日東街鋪子來了不少的客人,連袁掌柜都親自過去幫忙了,這可都要歸功于公子之前做的削價宣傳。”方管家隨即沖李昀夜行了一禮,笑道。
“安歌出什么事了?”此時,姜司瑤在這李府唯一信任且能替她保守秘密的朋友突然不見了,她的心情仿佛回到了小時候失去小貓酷琪后的慌亂與難過,哪里還有心情再關心店鋪的生意了。
“公子放心,安歌沒出什么事,只是他不適合跟在公子身邊,老奴將他安排到別的地方去了。”方管家見李昀夜如此慌亂,仍舊是一副慈眉善目地安慰道。
“為什么?安歌合不合適跟著我難道不應該由我說了算嗎?你憑什么做決定將我身邊的人隨意打發了?”方管家不慌不忙的安慰反倒將李昀夜惹惱。
“安歌犯了太多錯,老奴身為李府管家,理應賞罰分明。”方管家對李昀夜說的這句話口氣雖仍舊溫和,可眼神卻變得嚴厲起來。
“他....他犯了什么錯啊?”方管家不再慈眉善目,膽小的姜司瑤也秒慫,緊張問道。
“先前公子被劫殺險些喪命,安歌一則擅離職守沒能做到護主周全,二則還將事情隱瞞不報,再加上昨日,他身為家仆卻縱容公子拿傳家之玉去變當,沒有....”
“先前的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怎么還追責起來了?況且又不是他的錯,是我不讓他說的,昨天的事也是我擅作主張,怎么能怪在他一個家仆頭上?”不等方管家說完,李昀夜急忙解釋道。
“方叔,安歌有時候年少不經事思慮難免不周,但他對我絕對是忠心耿耿,我們李家需要的不就是這樣忠誠的人嗎?這次嚇唬嚇唬就算了吧?”解釋完,見方管家不動聲色,李昀夜又繼續替安歌求情起來。
“公子,一個家仆光有忠心卻護不了主那么他的忠心將毫無意義,再者,無規矩不成方圓,安歌身為李家家仆屢次犯錯就該受罰,否則老奴又該如何向這李府上下交待呢?”李昀夜的不依不饒也沒讓管家有絲毫的動搖。
“好吧,那你怎么處置安歌的?”見管家鐵了心要罰安歌,李昀夜只好放棄。
“已將他逐出李府,安排到鄉下的田莊去了。”
“什么?”李昀夜驚住,這么嚴重的懲罰是自己完全沒料到的,他頂多以為只是將安歌罰到外院做做雜役而已。
“至今日起,安云會代替安歌服侍公子,另外公子日后出門老奴會多派人保護公子的安危。”方管家說完,便自行退出了房間。
李昀夜無力地坐在窗邊,眼眶泛紅,想到安歌被罰出府全因為自己心中更是無比自責,同樣也為在這不公的世道替安歌忿忿不平。
隨后,李昀夜又跑到李夫人跟前哭訴了一番,可李夫人終究只是一個有名份無實權的李家夫人,這李府上下她從未真正當過家,何況方管家在府中的每一個決定都是由老爺默許的,她更不敢隨意插手。
“要我說這安歌確實不中用,平日里也是一副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