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都城郊外的一間破房里傳出陣陣慘叫聲,沒多久,木良謙謙君子般從破房中走出來,身后跟著手持木棍的老周,搖頭連連嘆道:
“向來只聽說后宮深宅爾虞我詐,想不到這青樓女人之間的斗爭也這么可怕,都是被逼陷了這泥潭也不知道相互扶持。”
“話說,你方才攔著我做什么?這等喪盡天良的惡匪就該棍棒打死!”見木良未語,老周繼續不滿道。
“你也不怕臟了手?”木良一聲嗤笑,隨即對老周的沖動表示無奈地搖了搖頭。
“反正都打半死了。”老周卻是一副不以為然地撇撇嘴,嘀咕起來。
“半死才好,半死就沒辦法開口了。”木良一向含笑的眼眸此時現出陰冷之色,隨后又轉而問道:“昨夜你送紅晴回鳳棲坊時,那云媽媽是什么態度?”
“紅晴姑娘昨夜并無演出,晚飯后她便一直呆在自己房中,故而鳳棲坊恐怕也無人知曉她被盜匪擄了,我將紅晴姑娘送回去的時候那云媽媽嚇得可不輕,呼天喊地的兒啊兒的,嘖嘖,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紅晴姑娘真是她親閨女呢。”老周摸著自己的下巴仔細回憶道。
“無人知曉?”木良冷哼一聲。
“自然,我說的無人指的是旁人,而非那個勾結盜匪的采衣。”
“將這二人送官吧。”木良深嘆一聲后繼續開口道。
“就這樣去送官?可要實話實說?可這事是鳳棲坊內部相斗,就怕那云媽媽為了不讓鳳棲坊受影響不會讓紅晴出來指認這倆盜匪。”老周愣了一下,隨即說出自己的擔憂。
“你就說昨夜江南名李的李公子在街頭碰見這兩盜匪欺壓民女,路見不平開口阻擾險些被滅口,好在家仆及時趕到,李公子雖免遭此禍但也因此嚇出了病正臥床不起,還望官府能嚴懲這等無法無天之徒,李公子也能安心養病。”老周的擔憂,木良自然也想到了,遂他沒打算讓紅晴去報官,而是借著義弟的名義。
江南名李的少東家與卓府頻繁往來早已傳遍整個京城,雖然卓言正沒有親口承認,但大家也都默認江南名李背靠的就是當朝御史大夫這棵大樹。為此,這位一向秉公持正的卓大人也偶有遭人詬病官商勾結,好在卓大人坦坦蕩蕩又有太子為其撐腰,加之江南名李也一向規規矩矩做生意,在民間的信譽頗高,這才沒給有心之人尋到把柄。
“噗,木掌柜,這李公子正生著您的氣呢,您今日轉頭又要賣他?”聽了木良交代給自己的話,老周忍不住笑出了聲。
“將這件事辦妥當了,加之昨夜的功勞我會一并記下,數倍奉還,如何?”想到義弟從昨夜回去后到今早仍是黑著張臉對自己不理不睬,木良冰冷的面容才露出一個無奈的笑意,但隨即抬眸橫了一眼正幸災樂禍的老周,淡聲問道。
“如何數倍奉還?”老周一聽又驚又喜,還有這等好事?但他很快冷靜下來謹慎問道。
“原本三年的時間,給你減兩個月。”
“這就是數倍奉還?兩個月?哪有你這么摳的?”老周一聽猶如冷水當頭潑下,氣急敗壞地在原地急跺腳。
“你既不想要,那我便收回了。”
“要要要,兩個月很不錯了!”見木良轉身要走,老周又沒骨氣地扯起笑臉上前將對方拉住,大丈夫嘛能屈能伸。
“晚些你再借著義弟的名去趟鳳棲坊將真相告知紅晴,該如何做由她自己決定。”木良看著老周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后,繼續吩咐道。
“我看木掌柜對這紅晴姑娘的事過于上心了吧?”老周一臉狐疑地盯著木良。
“嗯,我與她是有些淵源。”木良不否認地認真點頭。
“難怪。”老周一臉深意地也笑了起來,男女之間的淵源除了情情愛愛還能有什么?
待到木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