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莊重的古寺上空飄蕩著鐘鼓聲,悠揚安寧。
雪舞依舊在冪籬的遮掩下進入無人的佛殿里誦經,侍衛宮女守候在外。沒多久,佛像身后走出一位蒙面的黑衣男子,雪舞警惕地望了望四周,隨后才起身來到黑衣男子面前。
“主上有命,讓你將這封信交給閬帝。”黑衣男子說著,已將手中的信遞到雪舞面前。
雪舞接過信后立馬拆開查閱,見是一封揭發顯王謀反的書信也頓時明白了太子殿下的意思,她未多言,收了信正轉身離去,突然一陣急亂的腳步聲在殿外四周響起。
“你暴露了。”黑衣男子驚道。
雪舞此時也是一臉驚慌,寧惜早就對她放下了戒備,今日跟蹤她的不可能是他的人。
這處大殿里除了佛像下能藏人其他都是空曠之地,而黑衣男子又是提前藏在佛像下等著雪舞來的。
“沒辦法了,最后的任務就交給你了。”藏無可藏,也逃不出去,黑衣男子對雪舞說完,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匕首,他毫不猶豫地將匕首往自己脖子上一抹,鮮血噴射而出倒在地上。
“砰”地一聲,與此同時,佛殿大門被踢開,數名侍衛拔刀上前將雪舞圍住。
鮮活的生命就在自己面前這般輕飄飄地逝去,雪舞嚇得臉色煞白,呆在原地,連侍衛闖進來她都沒有任何反應,這就是做為棋子的宿命嗎?為任務而生,最終也得為任務而死。
一個時辰后,皇宮的議事殿里,寧惜一臉暴怒地瞪著跪在自己面前儼然一副視死如歸的雪妃,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他實在難以相信自己寵愛的女人竟也背叛他?
“陛下,雪妃公然出宮私會神秘男子,必定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她如此膽大妄為......”議事殿內,連向來溫婉賢惠的蘇皇后此時也是義憤填膺,她一臉怒氣地指著腳下的雪妃控訴道,但話還未說完卻被寧惜抬手打斷。
寧惜此時雙眼泛著血紅,他忍著怒氣緩步走到雪妃面前,見她依舊平靜得跟沒事人一樣心中的怒火更甚,猛然蹲下身一把掐住雪妃,發狂般地怒吼道:“你如何向朕解釋?”
寧惜如同地獄般的吼聲也將蘇皇后嚇一跳,她全身顫抖著退了兩步,一臉驚恐地看向自己的丈夫,成婚十多年,此刻她仿佛不認識他了。
“臣妾…臣妾沒有…對不起陛下…”被掐的快斷氣的雪妃這才有所反應,她雙手扯著寧惜的衣袖,眼中泛著淚光,掙扎道。
看著心愛的美人被摧殘他終究還是不忍,恢復理智后立即松開了手,冷著臉道:“朕再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
“咳咳…”被放開的雪妃伏在地上痛苦地咳了半晌,這才從袖中拿出一封信,抬起她那張依舊脹紅的臉解釋道:“臣妾沒有做任何對不住陛下的事,陛下若不相信,大可先看看這封信。”
寧惜冰冷的臉上遲疑了片刻,伸手接過信,還沒閱完又是一陣勃然大怒。
“此信從何而來?”寧惜怒氣沖沖地向雪妃質問道。
“自顯王離胥離開玄安城后,陛下與臣妾的名聲就突然開始變得不好,臣妾疑惑不解,臣妾只是一個深宮婦人何至于遭到全城百姓的唾罵?遂臣妾便斗膽懷疑了是顯王的陰謀,他想讓陛下背上昏君寵信妖妃,誤國誤民的罵名!可這只是臣妾的猜測無真憑實據,顯王又是陛下一母同胞的手足兄弟,臣妾斷不敢讓陛下煩憂,所以只好偷偷派人前往西境之地查探,今日臣妾去寺廟就是去拿查探結果的。”
雪妃的一段聲淚俱下,至真至誠的演繹終究又將寧惜打動,看著她白皙光滑的脖子被自己掐得留下了深紅的痕跡,不禁心疼地急忙將跪在自己腳下的美人抱入懷中。
“既是你派出去的人,何故要在被發現后自殺?”而一旁的蘇皇后見自己的丈夫竟因那雪妃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