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之地的玄蒙國,土地雖廣卻不及中山國土肥水美,烈陽照耀下的草原廣袤無垠卻也盡顯荒涼,雄鷹展翅,牛馬成群,風沙簌簌,多數(shù)百姓在城外放牧打獵為生,而王城中僅供官員貴族所住。
上官九疑進入玄蒙國后便馬不停蹄地拜訪了曾同在瑯臺學宮求學的同窗好友,玄蒙國齊侯爺之子,齊文藺。
“想不到你這么快就來看我了!怎么不提前書信告知,就不怕我外出未在玄蒙國,你豈不是白跑一趟?”
齊侯府中,齊文藺突然見到上官九疑到訪自然也是又驚又喜,兩人年齡相仿又志趣相投,在瑯臺學宮時就已是形影不離,食則同桌,寢則同榻。齊文藺樣貌雖不及上官九疑那般日月光華,但也算得上儀表堂堂,氣宇不凡。
“此次也是事出突然,還望你見諒,我前來玄蒙國看你是其次,最主要的是為閬國之事而來。”上官九疑放下酒杯,愧疚地垂眸微笑,輕嘆道。
“你我多年同窗好友,我會與你計較這個?”齊文藺睨了一眼上官九疑,不以為然地笑了笑,隨即眉頭微蹙,也嚴肅嘆道:“閬國內(nèi)戰(zhàn)也讓父親擔憂不已,他很擔心閬帝與顯王兩兄弟的相爭最終會讓西月國坐擁漁翁之利,到時閬國恐怕.....”說到這里,齊文藺謹慎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好友,不便再說下去。
“如今西月國不必巴巴地等著做漁翁了,我閬國就要請他們?nèi)刖诚嘀亍!鄙瞎倬乓蓞s苦笑一聲,搖頭嘆道。
“什么?這閬帝竟如此糊涂?”齊文藺聽聞大驚失色,隨即也無奈地連連搖頭。
“故而,此次前來還得請你幫忙。”上官九疑恢復從容面色,向齊文藺說道。
“跟我不必客氣,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大可開口,不過閬國內(nèi)亂這件事我恐怕也無能為力。”
“自然不會如此為難你,我只需要你父親帶我見玄蒙國國君。”
“你要見國君?”齊文藺驚道。
“怎么?此事會讓你為難?”上官九疑笑了笑,反問道。
齊文藺的父親是玄蒙國的齊侯爺,曾為玄蒙國立下汗馬功勞,而玄蒙國國君應野是個敬賢禮士又有恩必報的明君,對齊侯爺從來都是敬重有加,故而,齊侯可隨時面君并非是一句假話。
“倒也不是為難,只是我不明白這個時候閬國要向西月國借兵,你不去勸阻閬帝反而來找我國國君,你這是唱的哪一出?”齊文藺剛問完,突然又是面露驚色地起身湊近上官九疑,低聲問道:“你不會也要向玄蒙國借兵吧?”
“果然知我者莫若文藺也。”上官九疑一雙桃花眼彎起,拍著齊文藺的肩膀笑道。
隨后,上官九疑便將閬帝給丞相限期三日借兵之事粗略向齊文藺說了一遍。齊文藺這才了然,便爽快答應了上官九疑。
由于上官九疑的時間有限,齊文藺在安頓完自己的好友后便急忙騎馬奔向城外尋回父親,此時的齊侯爺正在城外的軍營里辦事,聽得自己兒子所述也不由得又驚又憂起來。他雖然不贊同玄蒙國在此時出兵相助閬帝來對付顯王,但想到西月國的狼子野心便也管不了那么多,一切都交由國君決定吧。
“草民上官九疑,拜見國君。”
皇宮大殿上,上官九疑從容不迫地朝著面前圣座上的玄蒙國國君,跪拜道。
“起來吧。”
玄蒙國國君,應野,身形高大,虎背熊腰,但帝王威嚴的面容下卻有一雙溫柔如水的眼睛,當見到白衣勝雪的上官九疑時,他的雙眼便開始含著笑。
“上官九疑,蕭疏軒舉,湛然若神,不愧是八歲便做了當今閬國太子的老師,果然是公子世無雙。”玄蒙國國君柔和的眼眸中不經(jīng)意流露出幾分欣賞。
“國君謬贊,九疑慚愧,如今閬國內(nèi)亂,紛爭不休,九疑卻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