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儇玉拜見門主。”
在儇玉從南疆回到朝云城當夜,影門門主便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破院中,儇玉倒未過多驚詫,畢竟這門主尋秘藥心切,自然會派人時刻盯著朝云城的動靜。
“起來吧。”影門門主依舊一身暗紅莊重,面戴黑白臉譜,只是冷冽冬日里把玩在手中的紅扇未打開,他朝跪在自己腳下的儇玉擺擺手,陰柔說道。
“門主,這是毒蟲谷給的秘藥蠱心。”儇玉起身,隨即將手中的一個黑瓷藥瓶雙手奉到影門門主面前。
“哦?毒蟲谷如此輕易便將秘藥給了你?”影門門主卻沒有立即去接那藥瓶,而是警惕地看向儇玉,心中自是懷疑。
掌執(zhí)大人當年親赴南疆都沒要到的秘藥蠱心,毒蟲谷竟輕易給了她?
“自然是因為毒蟲谷欠影門的,他們也不愿得罪影門,便拿秘藥蠱心以表歉意。”遭門主疑心,儇玉倒也驚惶,仍舊一臉從容自若地回道。
“此話何意?”影門門主眼中露出詫異,繼續(xù)問道。
“儇玉親自與毒蟲谷核實過,毒蟲谷確實有三名弟子在半年前偷了些毒藥叛出谷,其中便有紅蝎之毒。毒蟲谷雖一直在尋找這三人但至今無果,不曾想這三人竟將我影門左護給毒殺了。毒蟲谷谷主心懷愧疚,雖說那三人已經(jīng)叛逃,但到底是出自毒蟲谷且又是用毒蟲谷特有的紅蝎之毒殺的人,影門與毒蟲谷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毒蟲谷谷主也不想因這三個叛徒而與影門結(jié)怨,遂才大方送出一瓶秘藥蠱心。”
儇玉自是沒能如實回答手中的秘藥蠱心是姐姐給的,如今的毒蟲谷也已受姐姐掌管,這個理由也并非她臨時編造,而是早與姐姐通了氣,所以即便影門門主派人去南疆證實,也不會露出破綻。
“難怪連掌執(zhí)大人也注意到了你的能力,不錯,不錯,這世間美貌與才智并存的女人很是難得。”聽著儇玉的娓娓道來,影門門主眼中的疑慮逐漸淡化,最后放心地笑了笑,才將儇玉手中的藥瓶收下,也不吝嗇地夸贊起來。
“門主過獎了,儇玉只是盡了本分,但至今未能找到毒害左護的兇手,還請門主降罪。”儇玉卻是故作一臉惶恐與傷感,再次跪在影門門主的腳下自責(zé)起來。
“毒蟲谷都沒找到的人,你如何能找到?”影門門主卻笑著將儇玉扶起,捏起年輕陰柔的嗓音繼續(xù)安撫道:“兇手自有各地影士去找,你的能力使在這上面未免大材小用了。”
“門主,這塊令牌.....”門主如此說,儇玉心中也隨即松了口氣,又將先前拿來借用的左護令牌奉上,但剛開口便讓影門門主攔下:
“今日起你便是新的南影左護,這塊令牌自然是歸你了,望你日后繼續(xù)盡心盡職,效忠影門。”
“多謝門主賞識,儇玉定不負門主的期望。”雖是意料之中,但儇玉臉上還是流露出喜色。
“不必謝我,這是你憑本事得來的。”拿到了秘藥蠱心,影門門主心中也同樣高興,他手中收緊的紅扇在儇玉肩頭輕拍了兩下后,又轉(zhuǎn)而好奇問道:“聽聞毒蟲谷近來還在追殺一人,此人便是毒蟲谷的大弟子,你的姐姐,紅華。”
“嗯,我因與我那位姐姐長得像還險些被毒蟲谷的人誤殺,也好在門主有先見之明借了我令牌才躲過一劫,順利見到了毒蟲谷的谷主。”儇玉依舊不慌不忙地回道,姐姐在數(shù)前年就與毒蟲谷谷主鬧僵,只是毒蟲谷谷主一直忌憚她這個大徒弟的配藥之技,遂也沒有公開撕破臉,這才讓外界一直以為紅華仍舊是毒蟲谷的大弟子。
“毒蟲谷為何要追殺你姐姐?難道她也叛逃了?”
“具體儇玉也不知,只聽毒蟲谷谷主罵我那姐姐欺師滅祖,罪大惡極。”
“哼,這毒蟲谷接連被弟子所叛,想來也不是人待的地方。”聽了儇玉的話,影門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