儇玉在見過李昀夜與紅奴之后未在李府久待,連夜離開了祈樂城繼續(xù)向南疆方向而去。
只是在她剛離開祈樂州地,途經(jīng)一片茂密的竹林時,夜風忽急,數(shù)道黑影竄出將她團團圍住,夜月明照,竹影輕搖,林中也頗有刀光劍影之勢。
“掌執(zhí)大人有請左護。”就在儇玉執(zhí)起手中的長劍,殺氣欲騰,對方中突然有一人開口道。
掌執(zhí)大人?
儇玉一聽面色微驚,但隨后嘴角抹起了幾分無奈的冷笑,這紅阿自詡算無遺策殊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他費盡心思的算計不過是上面的人將計就計罷了。
“殿下,據(jù)聞李昀夜曾是個花天酒地時常流連在青樓戲園子里的花花公子,可近一兩年卻突然性情大變。屬下也到李昀夜從前常去的青樓逼....偷偷打聽到好像是于前年冬季他在青樓里服淫藥過量險些喪命,但不等那青樓老鴇將大夫請來他又自己相安無事地醒過來了,自此像變了一個人......”
西月國北境軍營里,余成將自己在景宋國江南之地打探到事關李昀夜的消息詳細稟報給面前的顏宗。
“前年冬季。”在聽完余成所報,顏宗沉默半晌才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道。
記得也是前年冬季,他在連家村避雪時初見的司瑤,又從連家村村民連祈口中得知她也是在此半月前突然出現(xiàn)在連家村。如此算來,她們兩人就是在那時分開的,只是這姜司瑤為何會去到如此遠的祈樂城?
“屬下另還得知,自那李昀夜性情大變后反倒未再碰女人了,別說外面的青樓戲園久不踏入就連李府中原先留在他屋里伺候的丫鬟也被遣出至外面干雜活了。”見宗王半天不再作聲,余成自顧倒了一杯冷茶灌下后又繼續(xù)補充道。
顏宗仍未吭聲,只是似笑非笑,李昀夜如今的這副軀殼已然是受姜司瑤所使,她是女人如何還能再去碰女人?
“屬下就不明白了,莫說這李昀夜先前那副不學無術的模樣,就連現(xiàn)在也是一副弱不禁風秀氣得像個女人,司瑤姑娘這般奇女子如何會看上他?不過屬下也更好奇這李昀夜好端端地怎么就變了一個人呢?他不會是淫藥服多了……”見殿下依舊不語,余成又撓著頭嘀咕起來。
“誰跟你說司瑤看上了他的?”但不等余成說完,顏宗當即冷眸掃向他,本就威嚴的臉上又露出不悅的神色。
“不....不是青梅竹馬嗎?”余成面色愣了愣,隨即緊張回道。
“不過是與她一塊長大的玩伴而已,就被你這樣以訛傳訛了?”
“是屬下曲解了,請殿下恕罪。”見到宗王面色沉怒,余成嚇得急忙跪拜請罪。
“下去吧。”顏宗睨了一眼正襟危坐的余成,念在他這數(shù)月的奔波辛苦便未追究,只淡淡開口道。
“是。”余成這才松了一口氣,趕緊退出營帳。
“怎么了?你又惹殿下生氣了?”余成剛出來就撞見正欲上前偷聽的阿諾,阿諾心虛地打起哈欠,反倒主動湊到余成面前問道。
“收起你的好奇心!”余成懶理阿諾,睨了對方一眼后正要回自己營帳卻被阿諾一把拉住:
“你從景宋國江南回來一趟,可有帶吃的?”
“小吃貨,整天就知道吃!”
“到底有沒有?”
“沒有!”
“你偷笑了,我不信!”
“我那是給范先生留的,又不是給你的。”
“我才不信,你給范師父留的什么?我看看?”
阿諾不依不饒地拽著余成,一路追著他回營帳。
自祈樂城知州游志極得知馬家村村長馬勇背后的人極有可能是藥城沈家的沈十爺后,他便讓周捕頭派人日夜監(jiān)視著沈十爺與沈家山莊,可連盯了半月兩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