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針見血地指出了邊境地區的隱患,又將解決隱患的策略事無巨細地列開,文筆更是字斟句酌,真不愧是范先生啊。”顏喬仔仔細細閱讀完范先生的策略后欣慰不已,忍不住地夸贊起來。
北境之地文有范先生,武有三弟,確實令他省心了不少。但若范先生這樣才智過人的大儒能夠留在自己的身邊,那就更好了,可惜,求而不得啊。
“這份奏折雖緊要,可也不至于讓你親自跑一趟吧?”御書房中沉靜良久,顏喬這才放下手中的折子,鳳眼微瞇,笑意深沉地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三弟。
“臣弟此次回來既為公事也為私事。”顏宗恭敬施禮,如實回道。
“私事?”能讓三弟如此匆忙趕回來的私事,顏喬也只能想到他的生母冷妃的事,難道是憶英寺里出了什么情況?
“與南榮涼靈和離之事。”
但顏宗的回答又令顏喬大吃一驚:“和離?弟妹愿意與三弟你和離了?”
“嗯。”顏宗也未多說,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畢竟皇兄若知道這皇室出了個叔嫂私通之事,怕是要龍顏震怒,方才在外聽秦公公所言皇兄近來身體不適,前幾日還被二哥氣得不輕。顏宗雖不在意南榮涼靈與顏辰的茍且之事,但對于皇室而言終究不光彩,一旦宣揚出來只會讓皇室顏面掃地,他也不想讓皇兄為這樣的事再傷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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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皇兄近來推行律法嚴明以身作則,顏宗一旦親口將此事告知,皇兄必定不能容忍。按西月國律法,叔嫂私通其罪當絞,然一個是自家宗弟一個又是姑云國的公主,豈不要讓皇兄為難?
顏喬聽得連南榮涼靈也同意和離了,他自是不好再說什么,這夫妻二人自成婚不到兩年卻結怨成仇如此,如今離了倒也好。
“恨相見得遲,怨歸去得疾。柳絲長玉驄難系,恨不倩疏林掛住斜暉。”
夕陽西下,紅霞暈染半邊天,南榮涼靈在侍女布娜的攙扶下回到宗王府,她非醉卻似醉,興高采烈地學著戲園里的憐人唱起了曲兒,聲音如黃鸝般婉轉倒學得七八分像。
“公主….”布娜欲提醒公主到王府了,莫要一高興說漏了嘴,但剛開口卻見一道黑影現在她們眼前。
“什么人竟敢闖宗王府?”南榮涼靈陡然間嚇得驚呼起來,布娜到底是習武之人,神情淡定地將自家公主護在身后,隨即厲聲喝道。
“殿下請王妃到書房一敘。”那黑衣暗衛面無表情,只冷淡地向南榮涼靈傳話道。
“宗…宗王回府了?”布娜一聽顯然也被嚇到。
這宗王從前即便是回尚京也從不會現身宗王府,今日他卻突然回來了?還要見公主?莫非公主與辰世子的事已被他知曉了?
“王妃,請。”暗衛依舊未理會布娜,而是冷聲沖其背后的南榮涼靈道。
布娜能猜到的,南榮涼靈似也有預感,心中雖然害怕,但還是故作鎮定地朝書房而去。
想要與辰郎長廂廝守,總歸得先去面對宗王,何況她沒覺得自己對不起宗王,反之是他對不起自己,自成婚以來他從未盡到丈夫之責,又憑什么要她恪守婦道?
“辰郎?”
南榮涼靈剛進入書房,便驚見才剛剛在戲園分別的顏辰也出現在此處,她緊張地欲向自己的情郎撲去卻被身后的布娜拉住,冷靜下來后才發現坐在書桌前冷眼旁觀的宗王,不由得嚇住在原地。
宗王面色威冷如初,他未正眼看南榮涼靈,而是沉默地朝身旁的余成點了點頭。
余成會意,讓房中的暗衛撤出,連同南榮涼靈的侍女布娜也被他趕了出去。
見書房中只剩自己、公主及堂兄宗王時,顏辰又戰戰兢兢地跪到顏宗的面前。
見到辰郎竟向自己怨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