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損。”李昀夜蹙眉搖頭將手中的信遞給安歌,隨即一臉愁容地嘆道。
“經(jīng)脈受損?”向來悶不做聲的安云一聽,臉上也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儇玉姑娘的一身功力怕是被人廢了。”
安云的話登時令面前的二人驚愕失色,屏息凝神了半晌。
“是了,我想起來了,那些武俠話本里也有寫被人廢去武功導(dǎo)致的經(jīng)脈受損….”經(jīng)安云提醒,李昀夜后知后覺想到武俠話本里寫的那句:武功被廢,經(jīng)脈皆損,自此徹底淪為連普通人都能隨意欺辱的可憐蟲。可李昀夜不忍將后面的話說出,他也相信儇玉有她姐姐,有曾公子再不濟也還有李家,絕不會淪落成任人欺辱的地步。
“儇玉姑娘那么厲害,沒想到竟會被人廢了武功,也不知究竟是何人所為?”安云也惋惜地嘆道。
“江湖向來恩怨糾葛,或許是儇玉姑娘得罪了什么人。”沉默中的安歌也突然緊繃著臉嘆道。
李昀夜聽了心中更是一陣后怕,早從紅奴那里便得知了儇玉在外結(jié)下不少仇家,如今想來她先前失蹤恐怕就是被仇家追殺……好在儇玉已被她姐姐與曾公子尋到,否則她受了這么重的傷,李昀夜不敢想象她獨自在外會遭遇什么。
“公子,我這就去問問孫大夫看能不能醫(yī)治這經(jīng)脈受損。”儇玉的傷令安歌擔心不已,畢竟她既是公子的救命恩人,也是紅奴最牽掛的人。
李昀夜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待安歌離去后他又急忙向安云吩咐道:
“你讓袁掌柜立即飛鴿傳信給望城和吉城的兩地掌柜,讓他們也幫忙尋尋當?shù)蒯t(yī)術(shù)精湛的大夫,魚江城那邊我會親自寫信給木良哥哥,傳了信后你再把袁掌柜帶回府一趟。”
“是,公子。”安云應(yīng)完,火急火燎而去。
李昀夜也馬不停蹄轉(zhuǎn)身回到書房,向木良書信,將儇玉之事告知與他。
孫大夫的醫(yī)術(shù)在祈樂城中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李昀夜當初受的雪寒之邪也是他給治好的,可當安歌向他問及因功力被人廢去導(dǎo)致的經(jīng)脈受損,孫大夫卻搖起了頭。
“怎么樣了?”安歌一臉失落地回到李府書房,尚未開口,李昀夜率先問起。
“孫大夫說,若只是普通人經(jīng)脈有損尚能醫(yī)好,可儇玉姑娘是被人廢去一身功力導(dǎo)致的經(jīng)脈受損,怕是難醫(yī)。”安歌搖了搖頭,再次嘆道。
“連孫大夫都這么說,難道只能找神醫(yī)了?”李昀夜聽了,不禁焦急地又皺起了眉頭。
“可這世上,神醫(yī)可不好尋啊。”安歌也隨即憂心忡忡起來。
“你說,儇玉受傷的事眼下要告知紅奴嗎?”李昀夜也束手無策,隨后又想到府中的紅奴還在整日掛念著她家姑娘,這事要讓她知道指不定得擔心成什么樣,遂又犯難起來。
“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反正她遲早要知道的…..”
“那紅奴就交給你了。”
不待安歌說完,李昀夜直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囑咐完便自顧拿了書信離開書房。
午時過后的李府清幽安靜,主人在午歇,小廝丫鬟們也各自躲回房中打盹,安歌將紅奴喚至花園的偏隅一角,才將儇玉受傷之事如實告知。
紅奴聞之花容失色,一時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好在有安歌將她扶住。
紅奴回過神來后便猜出姑娘的武功極有可能是被影門廢去,只是她不清楚姑娘為什么會被影門如此對待?難道是因為姑娘私下護江南名李的事被發(fā)現(xiàn)了?可若當真如此,影門未必會讓姑娘活著出來,但也或許是因為有紅華姐姐在,畢竟紅華姐姐如今也是毒蟲谷的谷主……
“紅奴,眼下沒人,你想哭就哭出來吧。”見紅奴雖難過可依舊緊咬下唇,強忍著淚水,原本慘白的臉硬生生被她憋紅了回來,安歌自是心疼不已,忙柔聲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