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月國北境之地下了一夜的寒雨,清晨大霧迷茫,濘泥的地面也鋪了一層薄薄的白霜。
“殿下!”
西月國北安城外的軍營,顏宗才從校場出來卻見余成拿著一紙書信火急火燎地跑到跟前,不禁眉頭微皺,威嚴問道:
“出什么事了?”
“是....是司瑤姑娘.....”
不待余成支支吾吾說完,顏宗冷峻的面容立即浮現出擔憂之色,他一把將余成奉上來的書信接過,才看了半行字便猶如晴天霹靂令他驚慌不已。
除了當年得知母親病重,這還是他第二回心生了懼怕,與當年一樣在心中祈禱著司瑤吉人自有天相的同時,也慌忙轉身欲找范先生,打算交待些事宜后,便親自去趟景宋國。
“小白向來辦事沉穩,這次沒想到竟也被人聲東擊西擺了一道,也不知對方究竟什么來頭?他們擄司瑤姑娘又要做什么?”余成緊跟在宗王身后,也是一臉擔憂道。
余成的話讓顏宗的臉色更加陰沉,他牙關緊咬,鷹隼般的眼眸泛起了戾紅之色,雙拳也不由自主地攥得咯吱響,無論對方什么來頭,若敢傷司瑤半分,天涯海角,他顏宗定要加倍討回來。
見殿下未出聲,余成雖跟在后面但也能感受得到殿下的盛怒,司瑤姑娘可是殿下的心頭肉,這突然被人擄走豈不是要剜他的心,換誰都得怒。
“殿下!”
尚未回到營帳,顏宗便迎面見到范先生突然疾步走來,遂迫不及待地率先冷聲說道:
“司瑤出事了,本王得去一趟景宋國。”
“司瑤姑娘出什么事了?”范先生一聽也急忙關切問道。
“司瑤姑娘被一神秘婦人擄去,下落不明。”跟在顏宗身后的余成緊張回道。
“什么?不是有小白他們跟著嗎?”范先生聞言更是大驚失色,他緊起了眉頭繼續問向余成。
“先生看信吧,軍營之事就暫且交給先生了。”此時的顏宗心急如焚哪里有耐性等這二人一問一答,遂直接將手中的書信交給了范先生,正要離去卻又聽范先生嘆道:
“恐怕殿下走不了。”
范先生說完,也將一封書信遞到顏宗面前,繼續愁著眉頭回道:“駐守在原州的達奚將軍來報,西戎突然大舉犯我邊境,已奪了豐靈等數座城,他們一入城便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且西戎這次來勢洶洶,達奚將軍一時也招架不住遂才向殿下求援。”
“什么?西戎膽敢在這時候犯我西月國?”范先生的話確實也令顏宗又是一陣驚怒,余成更是憤恨得咬牙切齒。
顏宗沉怒地閉上了雙眼,一邊是心愛的女人一邊是緊急軍情,他雖一時也糾結犯難,可又不得不理智面對。自己身為武將又是西月國駐守北境的王爺,保家衛國乃是他顏宗的首要職責,豈能因自己的私情置西月國疆土與百姓安危于不顧?
“你多帶些暗衛親自去趟景宋國,務必將司瑤找到。”顏宗沒法,只得吩咐余成前往景宋國。
“殿下放心,司瑤姑娘救死扶傷醫了這么多人必定福澤深厚,屬下也會盡快將司瑤姑娘找到。”余成向宗王安撫完便馬不停蹄地轉身離去。
他知道,殿下做了一個艱難的抉擇,故而他絕不能有負殿下所托。
看著余成離去后,顏宗又回頭望了一眼南邊的天色暗自嘆了嘆,隨后才毅然轉身與范先生一道回校場,沒多久,軍營里鳴鼓陣陣。
景宋國的南方,小白小路與辛女三名暗衛仍舊在各處打探司瑤的下落,但還是一無所獲,且南地不小僅憑三人挨鎮挨鎮地尋無疑是杯水車薪。
這日,小路獨自在城中沿街詢問司瑤的蹤跡,忽見一個眼熟的黑影閃入一條巷子里,他未多想便急忙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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