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開始埋怨起來。
“先生見諒。”一旁的余成同樣也心系著殿下的安危,未再多言,只向三秀賠禮道。
“西月國的神箭手,威風凜凜的宗王,怎么總是性命垂危呢?哎呦,真是!”可三秀卻不依不饒,又繼續(xù)陰陽怪氣起來。
三秀這明嘲暗諷地就連外面趕車的小路聽聞都不禁嘴角一撇:莊主這張刀子嘴還真是厲害,專挑人心窩子里絞。
余成聽著自是敢怒不敢言,憋著火氣不再吭聲,而他那張臉本就紅腫又被這么一憋更是如同火燒般。
“幸好天色暗下來了,否則你這紅得像猴屁股的臉看得我難受!”三秀隨即瞟了一眼沉默寡言的余成,借著車窗外尚存的余光又看到他那張紅腫的臉不禁嘖嘖道。
“先生見諒。”余成欲哭無淚,只得再次賠禮道,也暗自盼著三秀先生能將嘴閉上。
“怎么?因你沒能護好你家殿下被范先生打了?”三秀似乎越發(fā)說起了興致,又一副好奇的神情繼續(xù)問道。
“范先生一向和藹親切連重話都少說,他可下不了手。”余成皮笑肉不笑,只得繼續(xù)回道。
“倒也是,那就是你自己打的?哎呦,想不到堂堂余大將軍還會做這種自輕自賤的事。”三秀捋著面前的白須,又一次搖頭嘖嘖道。
余成如坐針氈急忙垂下了頭,輕咳了兩聲不敢言語。
“臉轉(zhuǎn)過來!”三秀睨了他一眼忍不住輕笑起來,隨即在自己的藥箱中摸索了片刻后,才又轉(zhuǎn)而向余成嘟囔道。
“先生又怎.....”余成此時因狼狽加之方才就已憋著一肚子火,聽到這三秀先生又開了口他的雙手已不由自主地握起了拳頭,正不耐煩地轉(zhuǎn)過臉卻見對方將一坨冰涼的藥膏拍在自己臉上,隨后聽得他兇道:
“自己抹!”
三秀說完索性將手中的那瓶藥膏都丟到余成手上,繼續(xù)故作嫌棄道:“你好歹也是一個大將軍,頂著張猴屁股臉東奔西跑真丟人!”
“多謝先生!”余成微微一笑,感激地朝三秀再次施禮,而后心中又責怪起了自己:與三秀藥莊打了這么多年的交道難道不知三秀先生刀子嘴豆腐心嗎?方才怎么能惱先生呢?
三秀卻未再開口,只是雙手環(huán)胸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后便閉目養(yǎng)神起來。
夜已深,三秀藥莊漆黑一片,唯獨書室里依舊亮著微弱的燭光,司瑤正坐在書案前盯著一本醫(yī)書出神,她細眉微蹙,清冷的眼眸中也浮現(xiàn)擔憂之色。
“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修名突然出現(xiàn)在書室門口關切地看著師妹,溫笑道。
“看得入神竟忘了時辰,這就去睡。”驚見師兄,司瑤迅速將醫(yī)書合上,隨即起身也笑道。只是她不擅長說謊,眸中的躲閃與心虛早被修名看在眼里。
“還在擔心宗王?放心吧,師父定會讓他沒事的。”修名也走進來替她將書案上的醫(yī)書放回書架后,依舊溫聲安慰道。
“師兄,我沒有.....”見自己的心思被師兄看出,司瑤慌張正欲辯解卻被修名笑道:
“一向直言不諱的師妹如今也學會了言不由衷?”
司瑤怔了怔,竟一時不知如何作答,她還是頭一回被修名師兄說住,無法反駁。
“若實在放心不下,明日.....”
“明日還得出診,師兄,我先回房睡了。”
司瑤說完便轉(zhuǎn)身逃離書室。
“這丫頭,從前的堅毅決然都去哪兒了?”修名無奈地搖起了頭,嘀咕道。
司瑤輕聲回到房中,借著月光見采衣已熟睡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隨后徐徐來到窗前望著遠處烏黑的山峰又不禁心煩意亂起來。
理智告訴自己不該有這樣的妄念,他們之間的身份差距終究不會有好結(jié)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