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李昀夜聽安云來稟自然以為義兄也一道回來遂高興得大步走出書房,嘴里也嘀咕著這次竟這么快就回來了。
可當李昀夜走進廬堂卻只見老炎低垂著頭領了一個匪里匪氣,人高馬大的陌生漢子前來,又瞧安歌神色凝重,心中隱隱不安,便急忙朝老炎問道:“怎么就你一人回來了?他又是誰?”
“你就是江南名李的東家?”不待老炎回應,他身后那陌生漢子卻一把將其推開,緩步來到李昀夜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嘴角抹起幾分譏笑,繼續道:“沒想到江南名李的東家竟是個弱不禁風的小子啊!”
嗆啷一聲,李昀夜身后的安云已冷著臉劍指那壯漢的咽喉處。
“我是來傳話的,你們要是殺了我,大當家也不會讓那木掌柜好過!”那壯漢顯然被安云的身手給嚇了一跳,不禁退后兩步慌忙向李昀夜說道。
“你說什么?你們將我木良哥哥怎么了?你們又是何人?”李昀夜一聽頓覺得天旋地轉,腦袋里轟隆作響,也不知從哪里來的勇氣一把揪住那壯漢的衣領,怒瞪著雙眼緊張問道。
那壯漢又一時也被李昀夜這副怒目切齒欲要殺人的神情給嚇住,半張著嘴還未來得及作答,一旁的老炎率先開口帶著哭腔哽咽道:“公子,他是燕家坡的山匪,我們在去往墨城的道上被他們給劫了,本來拿了錢財就可以走沒想到木良公子的身份被認出來了,就遭他們給綁上燕家坡,他們要李家拿錢去贖回木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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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老炎的話,李昀夜揪起的心才稍稍放下,但面色依舊蒼白如紙,額上也冒出不少細汗,他松開那壯漢的同時腿腳有些無力,好在被安歌與安云及時扶住。
“公子莫著急,燕家坡向來講信義,只要拿到錢財就不會輕易傷人,木良公子暫時不會有危險。”安歌也繼而向李昀夜安撫道。
“就是,李公子大可放心,我燕家坡只想要錢,不會傷木掌柜他們性命的。”這時,回過神來的壯漢才拱了拱手,沖李昀夜撇嘴道。
“你們要價多少?”李昀夜平復了心緒,才又喘著氣向那壯漢問道。
那壯漢也不啰嗦,隨即擺起一只手掌,而后又道:“我們大當家說了,燕家坡不會漫天要價,只開五萬兩銀的贖金,不過價錢好商量,且也會給李公子寬限到半個月,若逾期沒來贖人我們便自行處置了。”
壯漢說完,不待眾人反應便轉身自顧離去。
“五萬兩?”李昀夜不禁再次瞪大雙眼,這些可惡的山匪開口就是五萬兩,還好意思說不會漫天要價?真當別人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公子,木良公子讓老奴帶了句話。”就在李昀夜憤怒不已時,老炎又來到李昀夜面前道。
“什么話,快說!”李昀夜一聽趕忙問道。
“木良公子讓公子您莫要著急,他在燕家坡暫時不會有危險,此事公子還得冷靜下來,向表舅要錢。”老炎不思片刻便回道,這句話他可是在心里默背了一路,就是怕自己給忘記耽誤了事。
“向表舅要錢?這是何意?”李昀夜一頭霧水,蹙起了眉頭。
一旁的安歌與安云也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老奴也不知,當時有山匪看著,木良公子也不能多解釋。”老炎搖了搖頭。
“你也辛苦了,先回去歇著吧。”李昀夜眼下仍舊焦急不安,他隨即向老炎叮囑完便轉身出了廬堂,往青云苑而去。
雖說木良哥哥尚不會有危險,但燕家坡再如何講信義也終歸是山匪窩,在那里面待著還能有多好?故而他得盡快去將木良哥哥贖回來。
“公子,我明白了,木良公子要我們在與燕家坡談價時搬出卓御史,或許能震懾住幾分。”緊隨其后的安歌突然恍然回道。
“可拿